第一节:百鬼夜行
黄泉路在张扣扣的暴怒中扭曲变形,血色彼岸花化作利刃,将王自新的魂体钉在刻满冤魂姓名的石碑上。腐烂的花汁渗入伤口,疼得他发出非人惨叫。
“这一刀,是为我娘跪着咽气时流的泪!”张扣扣的魂刀刺穿王自新左肩,刀身突然浮现母亲临终场景——她蜷缩在泥地里,手指抠进土中划出“扣”字最后一笔。
王自新魂体抽搐嚎:“你以为我不想收手?当年我爹被村支书逼死时……”
话音未落,黄泉路突然裂开巨缝,数百名历代暴力受害者的亡魂攀爬而出。领头的是个民国女学生,脖颈缠着麻绳:“我上吊那年,肚子里还有三个月大的孩子!”她身后跟着个穿开裆裤的婴灵,牙齿尖如钢钉。
婴灵啃噬王自新脚踝道:“爹爹,为什么不要我?”
第二幕:祖灵审判
阴云骤散,四道金光劈开黄泉。王家四位先祖戴着獬豸青铜面,手持刻满《王氏族规》的玄铁锁链从天而降。最年长的先祖掀开面具,露出与王自新七分相似的脸——明朝御史王守正,曾冒死弹劾阉党。
王守正挥链如雷:“逆子!我王家‘宁受屈不施暴’的祖训,都被你们喂了狗!”
铁链绞住王自新脖颈,将他吊在半空。空中浮现王家祠堂的“罪己镜”,映出王家三代恶行:
- 王父一孽:1983年深夜贿赂法医,篡改汪秀萍尸检报告
- 王自新之孽:1999年指使混混打断举报者的腿
- 其子王孝军之孽:2015年在KtV灌醉女服务员,事后用钱封口
围观亡魂沸腾:“上刀山!下油锅!”
张扣扣的魂刀突然颤抖,刀柄处浮出母亲缝补衣裳的银顶针:“扣啊,别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