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城隍庙殿宇之内陡然刮起了一道旋毛风，这旋毛风一开始无影无形，无声无息，但在它刮过殿宇内的几十具尸体之后，它慢慢变成了粉色，红色，黑红色……。

这些变化，普通人自然是看不见的。

在殿宇内的普通人眼里，只能看到殿宇内忽然起了一阵风，那风越来越大。因为多数人已经在死亡的临界点，谁也没注意到，这风刮过的死人越来越多，就越来越大。最后它的风尾已经可以扫遍整个殿宇。

萧聿看到，当这阵风将整个殿宇内涵盖后，它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旋涡，旋涡不断吞噬着，来自殿内，殿外的死气，煞气，怨气，戾气，鬼气……

渐渐的，漩涡的周围模模糊糊可见一个轮廓，将这个轮廓与那黑色旋涡连接在一起，那漩涡中心赫然是一颗骷髅头的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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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头慢慢显现出来，它清晰可见的那一刻，整个殿宇内最后一丝生气也消失了。

“嘭——”骷髅头越来越清晰，最终形成一颗灰色的完整头型之际。城隍庙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破开，一群洋鬼子冲了进来。

屋内浓郁的腐臭气息让这些蛮夷大骂不止，但是他们并未放过搜查的机会，依然端着枪挨个检查。

那些刚刚死去的，免不了被补上一枪或者一刀。

饥饿多时的人，身体内已经流不出多少血来。

萧聿注意到几个小鬼子的举动，同样注意到灰色骷髅对于这样的活人，似乎束手无策。心念一动，刚刚形成不久的土地神印点了一下那骷髅头的天灵盖。刹那间，本来灰色的骷髅头变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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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城隍庙内狂风乍然而起，刚刚冲进来的几十名洋鬼子，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卷起的死尸拍打得晕头转向，鼻青脸肿。

他们手中的枪支刺刀难免伤到自己人，转眼，因为误伤就有五六个死于非命。

门外驻守的异国士兵感觉到不对，刚要围上来查探，狂风陡然卷起屋内的尸体冲了出来，在门外的几十人小队还没反应过来前，将其包裹其中。

等狂风慢慢小下去，异国士兵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

这诡异的一幕并没有人发现。而骷髅头仿佛就此开始了它的猎杀之路。末代王朝的整座都城起风了。诡异的风一开始只流连在大街小巷，哪里死人多，它在哪里刮的就越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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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刮了几天几夜，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纷纷在高空凝聚。在它们凝聚成一个更大的骷髅之后，一夜之间，不少聚集在一起的洋鬼子死于非命。

不知道几天后，还活着的洋鬼子们惊慌失措的撤离了都城。

又过了几天，土地庙里的人们走出了土地庙。

“你怎么来了？”萧聿感知到自己即将要离开。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周衍的身影。

周衍凭空出现，手里捏着一根冒着黑雾的长枪，身上满是血气。

当他出现，长枪直飞空中，一枪将那悬浮在空中，凡人看不见的黑色骷髅来了个穿顶而过。刹那间，骷髅化为黑雾，被长枪吸收。

“走吧。”周衍接过飞回的长枪，拉上萧聿。

萧聿顿了顿，犹豫片刻，将手中的第二个土地神印丢入了他来得第一座土地庙中。

“什么东西？”

“没什么。”萧聿传音，身形随着周衍消失。在他消失的下一秒，被他丢下的土地神印化为一个模糊的小老头凝望着天空，而后又融入身下的土地庙。

☆

下午六点，周衍跟着小刘从工厂那边返回，先去老爷子的工作单位接了人。路上，老爷子将今天四九城发生的一些事儿，跟孙子简单的说了说。

“……今天的雾气来得诡异，也不知道是天灾，还是人祸。你们今天路上没遇到什么吧？”周老爷子说完反问。

开车的小刘紧张了一瞬。

周衍摸索着手指：“没什么。”

没什么，那就是有什么。周老爷子上下打量自己孙子，笑了笑：“没事就好。异能局那边今天汇报，说是是大雾中发现了可观的阴气，这是大量人类死亡之后，才会出现的异常。”

周衍挑眉：“……”

“除了这个，他们还发现这雾气里的阴气一开始都朝一个方向聚集。可惜雾气太大，他们很多人都在大雾里面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方向，也不能确定位置。”

周衍：“朝一个方向聚集？”

“对。异能局怀疑，那边肯定有什么东西？”

“也或许是有什么人。”

“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