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紧握烟灰缸,怒目而视。
家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父母离世后,弟弟妹妹成了他唯一的牵挂,不容任何人伤害。
听到徐江的威胁,高启强瞬间失控,抄起烟灰缸砸向他的额头。
高启强从未主动威胁过他人,此刻虽口出狂言,底气却略显不足。
然而烟灰缸结实,这一击分量十足。
加之近来经济拮据,他的怒火终于爆发。
这一下也不轻。
徐江当场愣住,不仅是身体上的打击,更是心理上的震撼。
片刻后才缓过神来。
*居然有人敢对我动手?
这么多年未尝败绩,他竟有些生疏了。
可清醒后越想越怒,堂堂江湖大哥怎会被卖鱼翁击中?
那一下,着实痛彻心扉!
徐江转头瞥见酒瓶,摘表、解衫,将残酒倾尽,朝高启强挥去。
“嘭!”
高启强也未曾料及会遭此一击,竟未闪避,任由瓶身砸落。
嗡鸣声骤起,他更是迷茫,怎如此脆弱?
徐江一怔,似已吃亏,酒瓶瞬裂,力道消散。
而他挨的烟灰缸却结实得很!
绝不能输!
他挺立如初,再次操起酒瓶,“嘭”
然开裂。
此刻,高启强彻底傻眼,徐江也好不到哪去。
双方僵持,虽头痛欲裂,但高启强明白,若示弱,徐江恐危及家人。
于是咬牙坚持,徐江亦不甘示弱。
江湖人岂能低头服输?
忽闻门响,“老板……是他们闯进来的。”
经理认出林羽,早吓得不敢阻拦。
进门便见二人对峙,地满碎瓶,高启强握烟灰缸,状若对敌。
经理愣住,不知所云。
林羽观察片刻,迅速判断局势,“老高,你怎么在这?”
安欣跟进,也觉意外。
徐江与高启强头疼难耐,无力回应。
忽然,闷哼声再起。
徐江瞪大双眼,“打得好!”
林羽接过烟灰缸,反手递给高启强一记。
“啊!!!”
高启强强忍已久,终难承受,惨呼出声。
扶着沙发蹲下,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此刻他无暇追问为何挨打,脑海中只剩剧痛。
\"砸瓶子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头比它硬?\"
林羽话音刚落。
\"嘭!\"
徐江还没从之前的打击中缓过来,便感觉头顶一阵剧痛,仿佛整个颅骨都被击碎。
不用怀疑,林羽用烟灰缸狠狠敲了他脑袋两下,力度如出一辙,并未偏袒。
然而徐江先前已吃过大亏,如今相当于被硬物连续重击。
\"啊......啊!\"
锥心之痛让他难以忍受,直接抱住头号啕大哭。
之前还能硬扛,见高启强痛苦倒地,他也顾不上所谓的面子。
?
白金翰经理彻底傻眼了。
我该怎么办?
走还是留?
两人哀嚎声此起彼伏,犹如合奏曲,给紧张氛围增添了一丝怪异的幽默。
徐江抱头痛得难以承受,直接扑到沙发上,以头撞地。
高启强则倚在沙发边沿,眉头紧锁。
老板何时这般失态?
经理瞥了林羽一眼,暗自思忖惹不起,迅速关上门。
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没看到。
安欣在一旁看着这两位闹剧主角,努力抿嘴忍住笑意。
这一幕实在滑稽,他根本顾不上思考他们为何争执。
片刻后,高启强回过神来。
\"林...林警官,安警官,你们怎会在此?\"
高启强扶着头,内心惊愕不已。
想起刚才与徐江的交易,愈发忐忑。
幸好疼痛让他无法分神,否则定会露出马脚。
\"对啊,老高,你怎么在这儿?\"
这时,安欣收起差点溢出的笑容,开口询问。
\"你小子竟敢动手,凭什么打我?警察就能随便伤人?\"
还未等高启强答话,徐江也缓过神。
不过他的第一反应并非疑惑两人为何在此,而是直接质问为何被打。
\"你们不是在较量谁更硬吗?我只是想试试,并非真打。
林羽笑着回应。
高启强与徐江瞬间又蒙了。
原来我们白挨揍,只是你想试验一下?
你以为我们在玩闹?
但高启强心里稍感宽慰,至少表明林警官二人并未听见刚才的交谈。
\"试验?你们自己为何不试试?\"
徐江满不在乎,捂着脑袋破口大骂。
林羽端详着手中的烟灰缸,又瞥了一眼安欣。
安欣赶忙摇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我的“铁头功”
是精神层面的。
“刚才你……”
徐江自然不乐意,回过神来就见安欣在笑。
话未出口,一声脆响突兀传来——
嘭!
不算沉重,却令人震惊。
高启强与徐江齐齐瞪大双眼,目睹了匪夷所思的一幕:林羽用烟灰缸猛击自己的脑袋,烟灰缸碎裂,他的脑袋却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