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工却知道大伙(指穿越众)都想帮李冰出气,所以先骂李冰,“你这个妇联副主任怎么当的,格老子底下人都造你的反了!”再向人群严正喊话:“好汉做事好汉当,谁打了李副主任,给老子站出来。”
前前后后有柯嫂等四个妇女低头走了出来。
“还有你,你们两个。”李冰捂着脸把两个男的从人群中指认出来。
那俩货死不承认,“我来拉架,怎赖我打你。”
“打了,一会儿的功夫怎会认差。”
“站出来!”钳工怒目喝道。
那两人极不情愿地挪步出人群。
“李冰李主任,山寨开创时就与我等共度时艰,一起挨过饿一起讨过饭一起受过罪。洪灾之后咱没饭吃,有个人把自己一头的长发绞了换来粥米度我们五个不死,这个人就是李冰李主任。你们打李冰就是打我。你,你,你们六个,收拾铺盖卷滚蛋!”
这下捅了马蜂窝。柯嫂身体肥胖,如皮球般翻滚过来抱住钳工大腿哭嚎着请领导开恩。钳工只针对李冰被打之事,吓唬吓唬几个当事人便罢,片言只语不提殴斗起因,只想和和稀泥糊弄过去不予深究。
徐承却傻眼了,他压根没想到处罚会这么重。这位火气正旺的年轻人以为钳工真要把自己一派里六个男女撵下山,跳出来气呼呼喊道:“阚纯农欺负人,说我们不帮他干活便是不懂规矩。”人群中多人跟着鼓噪起来,“正是正是,我等习了多堂课,没听哪个部长说过有此门规,恐是他阚老二自己立的规矩。”
徐承是个好苗子,但现在是头猪、长着尖刺的豪猪,钳工恨不得咬他一口又无从下口。日你先人个板板,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把你身上的刺拔光了老子誓不为人!
懂的都懂,撂出狠话就是息事宁人的节奏。钳工干不下去了,换潇洒出场。
“呵呵,梁山没有这样的规矩,阚纯农瞎掰哩。”
徐承等人开心了,以为柴部长向着他们,就等着看阚老二笑话。却不料听得大领导话锋一转,“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李冰、阚纯农,为梁山立下过功劳,有职务在身,是你们的领导。领导说错话、做错事,你们可以提出批评可以向我们反映,但是绝对不可以动粗打人。”
在没有建立完整的奖惩晋升制度之前论资排辈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且社会事事公平处处正义不见得是好事。水至清则无鱼,沉淀千年的古训不会有假。潇洒知道理不在阚老二这边,是他做太过分才激起反抗。但领导的权威要维护,维护阚老二和李冰就是维护穿越众自身。根据编剧的套路,接着该压轴的上了。胶皮向阚老二使个眼色,阚老二捂着火辣辣疼的满脸花走出来锣鼓齐鸣:“此事我太不冷静了我也有责任,请部长们开恩,勿要撵走六位兄弟姊妹。他们都是梁山的兄弟姊妹。”
根据编剧的套路,接着该大轴的上了。胶皮向李冰使个眼色,“李主任呢,你要不也说两句。”
李冰属久经考验的干部,与穿越众已有相当默契,知道自己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可是一时还咽不下这口气。踌躇半天,经丈夫鼓励再三后只得违心道:“只因柯大姐打翻了我父母灵位,一时间气昏了头。我没能起到干部表率作用,在此深刻反省。在此向部长们赔个礼也向柯大姐赔礼。作为妇联副主任我工作没有做好未能化解姐妹们矛盾,我有责任,在此也向部长们求个情,把兄弟姐妹撵走是万万使不得。”
徐承一派参加斗殴的大多不明真相,打的人情拳和内胳膊肘。此时听说是柯嫂打翻了李家祖宗牌位在先,当下竟有不少人纷纷指责起柯嫂的不是来。殊不知有明一代以孝治天下,土家人则最敬祖先。土家族没有宗教,神灵便是自家的祖宗。
由于梁山军战士牵涉到了这次斗殴中,身为队伍最高老大的泰森必须做出裁决,“李建军、徐承、巴娃,你们仨自己说,关你们三天禁闭服不服?”
谁敢说半个不字。尤其徐承生怕惹着大司令,怯生生战战兢兢小声问:“啥叫关禁闭,给不给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