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巴东俘虏,现梁山军战士廖腾龙入伍之初以为自己能伤愈活下来是祖宗的庇护。当兵两个月来,天天课上识字课后班委会,他的认识有了质的提高,柴头领和班上同志们都说是梁山的大同社会让他们重获新生,是梁山的平等兼爱让他们从社畜变成新新人类。
嗯嗯—也许活下来真的跟祖宗显灵没啥关系,但是论生活品质,梁山跟巴东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不管怎样,当梁山军的两个月来廖腾龙见证了颇多异域风情体验了诸多人间百态收获了不少拍案惊奇。他亲见司令员和战士们坐成一圈吃大锅饭,这个有一说一实属罕见,至少以前没见过没听过有和兵丁一个锅里捞饭的大老爷,梁山军官兵平等不是吹嘘作秀而是真真切切。最最给力的是每周日给一整天的休假,雷打不动,这个有一说一实属千年未有之大好事。不过战友们都休假不休息,都去阚纯农那里报到,要求委派任务下地干活。以前吃得少干得多,现在吃得多干得少,力气闲着也是闲着,都想找点力气活来做。廖腾龙对此不以为然,身为全脱产的职业军人理应专注于提高职业技能。他从来不去帮忙种地,只牢记司令员的号召‘苦练杀敌本领’。
“我回来了。小花荣,咱俩一起去小学堂读书写字如何?”换岗回来的战友招呼他。
“不去,一会儿我练枪去。”
廖腾龙善射,大家看了他用梁山手弩表演射术后叫他小花荣。战友去了小学堂自习文化,廖腾龙则背着自己的名号为L00079的小情人赶去梭布垭靶场练枪。
靶场上人头攒动挺热闹,他加快脚步正走着却看见司令员也混迹人群中,他一贯惧上,看见长官就犯怵,便往阴暗处躲避。
班长巴娃眼尖,“廖腾龙你躲什么躲,过来!”
廖腾龙连忙举手敬礼,却被班长还个白眼。这才想起来自己背着枪,行了个标准有力的持枪礼,“报告班长,我来练射击。”
“子弹领了?”
“报告,在管理室领到了10发步枪弹。”
“好好打,在首长面前给咱们班露露脸。”
手下的兵在老大面前替自己长脸了,令到巴娃心情愉悦。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廖腾龙按照条例将平时口语中的子弹准确地说成了‘步枪弹’。因为军队是个讲究严谨再严谨的特殊群体,尽管目前梁山军工还未生产出手枪弹、机枪弹等其他型号的子弹。
司令员在一旁观看,让廖腾龙非常紧张。可是枪一抵肩弹一上膛,廖腾龙便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注意力只有远处的靶子和手中的步枪。以卧姿打了5枪,除1发臭弹没打响,其余4发全部上靶。
泰森奇了,他太清楚不过,发给新兵的16式步枪经常卡壳不说,由于材质和加工精度等原因,打中靶子跟中彩票一样靠的运气。与沐抚战后对16式做过上百次的实弹检验测试,同一把枪一次射击完成,五发子弹的弹着点散布因人而异、因枪而异、因弹而异、因时而异、因地而异、因射击姿势而异,因天象变幻而异、因地理磁场波动而异,全无规律可循。影响射击精度的变量之多,多到钳工为此亲做的数学大模型亦找不到答案。
他廖腾龙的天赋比科学还牛逼,何以能做到枪枪上靶,简直神了!再考他5发,这次考他站姿打‘飞碟’,50米距离上抛出的石头被粉碎2个。
泰森笑得合不拢嘴,“神了神了!叫什么名字?”
廖腾龙驻枪敬礼:“报告司令员,我叫廖腾龙。”
“哪儿的人?”
自然是梁山的人喽,抓了抓后脑勺道:“报告司令员,梁山人氏。”
“我问你没参军前是哪儿的人,听口音不是沐抚的,原籍何处?”
“报告司令员,巴东的。”
“部队里跟你枪法一样好甚至更好的还有没有?”
“战友们个个都好样的,我些微的本事不算啥。”
泰森冲巴娃拉长脸来:“你平时怎么教育的战士,你的兵说话滴水不漏!”
巴娃讨个没趣,向廖腾龙板起脸来:“这是梁山军,不是你家巴东,一团和气要不得!讲真话吐实言。”
“是。”廖腾龙把胸挺起来:“报告司令员,跟我差不多水平的,一排和三排有2个。”
梁山股份全体股东会议在梁山小食堂举行,桌子上铺了层青靛土布做的台布,简简单单一张台布画龙点睛,小食堂秒变会议室,给到与会者良好感觉。
覃老六被强制用上钳工给的气泡水平仪后做出的家具平整度大不如前。钳工的气泡仪没有问题,大家都同意他的说辞:覃老六邯郸学步,新的东西没掌握,老的经验却丢得七七八八。覃老六为大会赶制的圆桌上临时铺设台布以改善桌面平整度,五张靠背椅子垫着毛毡坐垫已改善椅面平整度,茶具是施州卫最高行政长官赵寿吉千户送的上好瓷品,里头泡着利川产的高山茶。
“我宣布,梁山股份有限公司全体股东大会开幕。现在由各条线负责人做工作报告。我先起个头。”胶皮平时说话细声细气,现刻意提高嗓门的结果是听上去尖锐刺耳。报告很刺耳也很提气:“公司现有员工一万...听上去怪怪的哈,梁山现辖民众人。”
刚说了这一句,众人立即踊跃发言(巩固既得利益的果实)。有了劳动力大军,热电厂的事得重新提上议事日程,发电机组从原计划的1台扩充到3台。制造出合格的涡轮发电机标志着梁山机械工业达到和接近20世纪初工业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