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做的甚实验?”阚老三摸着侄子的脑袋温情发问。
侄子翻着白眼猛躲开头上的手掌,“山外来的土包子。这叫重力实验,你看,棉花团和玻璃球在同一高度是同时落地的。”
同时落地嘛?不见得,看了几次,都是铁球先落的地。
二嫂的表现一贯,不晓得批评自己儿子管亲叔叔叫‘土包子’只晓得夸儿子有出息,高兴地搂住儿子的头,对着满是油腻污垢的头发亲了又亲:“要遵胡校长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儿子,今天你三叔来,爸爸去食堂打来好多好吃的,等会儿多吃几口。”
“小龙有出息,小龙,叔给你银子去供销社买麦芽糖吃。”阚老三掏出2两碎银给到侄子。
二嫂奇道:“三弟好有钱,不过供销社不收银子。”
阚粹龙推开银子:“小龙不吃糖,三叔给我买套绘图工具吧,我明年小学毕业,想学建筑设计施工,将来造房子建桥梁。”
当妈的笑道:“孩子志向当工程师呢,我们也遂他志趣。”
绘图工具?工程师?两年不在梁山,太多东西已经听不懂了。“铺路造桥那是积德的善事,小龙好生厉害。”
“三弟,山里头可是一贯对东林党没有过好词。柴部评价说,东林党尚不如嘉靖朝的严党。”
阚老三尴尬地笑笑,“严嵩父子巨贪,世人皆知。”
“三弟啊,严嵩贪,至少他还知道留100万两给内帑用来修道观,而东林党李标之流只顾自己吃光刮尽,只留一地鸡毛。严嵩贪,至少不卖国资敌,他东林党目无君父出卖国家是毫无底线…”
“柴子进一家之言而已,朝廷的事岂是我等小民能妄议的。”阚纯商有些不耐烦,不客气地打断了二哥的话。
“你休嫌我啰嗦。二哥好言相劝,你且离东林党越远越好。山里头有个笑话,问你擦屁股纸用完了还会留着擦第二次么?不会!擦屁股纸有的是,用完便丢。二哥送你一句话,做贼行盗也比做别人的擦屁股纸强。”
阚家两兄弟吵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起来,阚老二发现三弟已不辞而别。探下被窝已凉,人走多时。他琢磨再三,拔腿赶去司城梁山军大营找大哥商量。
阚老大正在试穿新配发的毛涤军官大衣,扎上武装带扣好手枪盒,问徐承道:“如何,神气不神气。”
“问我?不如问镜子。”
阚老大锤了下自己脑瓜子,前两日商务部来人抬来一面大玻璃镜,放在了军部门厅里,说可用于整理军容。“不去照镜子了,费那事。要说部长们对部队最大方,有好东西必定先想着咱们。”
徐承取下嘴里的红中华晃了晃,“那可不,就说这玩意,当军需品免费供应部队,山外边可是正五品以上才抽得到的。对了,传言柴部长来部队视察时曾提及部队要扩编,有无此事?”
“你何处来的消息,我怎不知晓。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小心军纪。”阚老大假作严肃,徐承摸着脑袋泱泱退出,与门口的阚老二撞个正着。
“二弟,你怎么进来的?卫兵没拦你?”阚老大火大的是自己二弟进来军营,却没人向他通报。
“拦我?梁山军哪个不认识我。”
“放屁!”
阚纯士撇下阚纯农,出去把站岗的卫兵严厉训斥了几句,踢进禁闭室关三天醒脑子。阴沉着脸回屋来,“找我何事,什么要紧事非要到军营来。”
过年那会儿潇洒写了5份对联各贴各床头,此举便是前兆。今晚的夜谈会上穿越众正经商量起分家大事来。现在条件好了,住集体宿舍有自虐倾向。手痒的时候再聚起来打星际,反正还住在平台上,走几步就能把人叫拢来。
曹少喊分家最积极,谷子都20了,女人生孩子黄金年龄在22—23岁。“就这么定了,今年我无论如何都要结婚生子。”
要知道在高速公路上狂飙时突然猛踩刹车是多么折磨人的事,除非你胶皮把枪口套研制出来。
胶皮的脸皮已经修炼得刀枪不入,这种不咸不淡的荤话属于隔靴搔痒,“剩下的两个光棍呢,都挑花了眼,还想伤害多少梁山姑娘的感情。”正说着,门外有人喊报告。
“是阚老大,晚上过来肯定有急事。”泰森起身开门,把阚老大让进屋里。阚老大见众人都在,规规矩矩一一敬过军礼。 “报告司令员,我家老三有问题…”
“你家老二一大早就来报道过这桩新闻了。没多大事,放心吧。”
曹少和潇洒都笑了,欣慰阚老大勇于检举揭发自己亲兄弟。
阚老三肯定有问题,问题还不小,但还发展到非要换人的地步。在别人的地盘上做生意难免要结交黑白两道。水至清则无鱼,你阚老三有本事赚到800万,只要分朕600万,自己吞200万便能容你。自己拿600万分朕200万还要朕感谢你,那对不起,水至浑则鱼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