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众愣在原地,打不定主意是战是降,凡有重量级人质在手亦无用处,惟适才结巴有令,须解于大帐且不敢擅杀。
老赵将大枪交于军士,直接无视敌人手中钢刀,赏了架着曹少的俩明军大兵一人一个大嘴巴子,再将曹少负在自己背上,“我不杀你们,放你俩回去,回营里告诉你家小马崽子,莫在太岁头上动土,若敢再犯我便刀枪伺候着戳他个通透,有如此贼!”说话间狠狠踩在结巴尸体上,血柱从胸前的窟窿里喷出一米来高。
向发姗姗来迟,见大首长糊了一脸的血,气息仍有进有出当无大碍。又听说首长警卫员力战而死便冲进楼抱着小向尸体怔怔发呆,良久才说了句,“三弟啊,莫怪二哥,实则是大哥害了你。”
向发三兄弟,老大向忠,老二向发,警卫员小向是向发的亲弟弟排行老末。大哥向忠要照顾自家小弟,知道首长们要挑选警卫员,为小弟前程着想让向发安排三弟做了曹少的警卫员。所以小向跟从曹少并非撞天婚胡乱选配,自有其裙带人情在,这也是之前曹少想换人却迟迟未动的根本原因。
向三今日死于非命,若干年后向大自杀身亡,向家三兄弟只剩一个僵脖子向二得以善终,可谓满门忠烈!
朦胧中。
“没办法,战斗形势稍稍紧张局面就难以控制。这是战斗报告,请老大审阅。”
这是向发的声音。然后,浓重的香烟味钻进鼻子深入肺里,接着翻江倒海的恶心干呕。特么闻不了烟味了?!
曹少被向发吵醒,眯开眼睛模糊看见一张沾满灰尘的脸。等视线聚焦完成,认出来正是泰森坐在自己的病床上边抽烟边看文件。
“别他妈在我床上抽烟,闻着难受。”
泰森转过身,惊喜道:“你小子活过来啦!”说着顺来根红中华。
曹少偏头躲过香烟,“你咋还没死啊。”---“闻到烟味就想吐。仗打得怎么样了?”
向发抢着表功:“报告参谋长,关门打狗已全歼来犯之敌。嗯,击毙92人,俘虏130人。”
“还是开枪了?”
泰森道:“老赵的部队反应太慢,后半段才参战的。形势紧迫,拼刺刀咱搞不过人家。”
“伤亡情况?”
泰森皱起眉头道:“还好,不大。”--“对了,你那老相好阵亡了。”
曹少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大胸妹,大惊失色,“媚...”哦,阵亡啊,覃媚娘死一百回也享用不着阵亡这个词。“谁?我哪个相好的?”
“波斯弯。被削掉了两个前腿,止不住血,老赵送了它个痛快。”
马炯破口大骂,骂梁山军不知廉耻,军中居然豢养不吃野食的狗子充当警卫。叹老天不公,细心策划的夜袭竟毁于一群挑食的畜生!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你马炯命犯天狗星,运势使然!
搞招聘最看重工作经验,经验值钱在能让你迅速上手,且不犯错误少犯错误。问题是马炯和上辈人的实践经验以及形成文字传檄下的先人的经验(兵书)里都不曾提到过偷营须谨防‘不吃野食的警卫犬’。
莫不是饼子里没夹肉馅?早知道就用下过砒霜的带肉排骨了。
欣慰的是,据放回的俩人报信说梁山军贼首遭重创,被烈士结巴打得七窍流血。马炯转悲为喜,你看,贼寇军师性命难保、梁山蛮夷群龙无首,正好趁胜拿下。其中一个位纠正他的误判:贼寇军师所谓参谋长者并不知兵,有他无用无他更好。马炯只能又转喜为悲。那位不看三思不解风情,又道:“梁山贼寇仓促间也能各自为战,不得号令也能自行其责,擒贼先擒王这招恐不好使。”
无上峰命令无军官约束,喽啰们也能各自为战?简直千古奇谈!马炯丝毫不信,“你且说,山贼还有甚么好手段一并讲来。”
原本就此让那不解风情者退出营帐,但见此人低眉俯首间还有话嘟囔,马炯十分大度地让他言无不尽。
“小的以为梁山贼寇之能战皆因营中墙上所书‘三从一大’训练法而起。三从者从严、从难、从实战出发,一大者大运动量训练。此事不难猜测,多半是平时勤于操练,战时便凶猛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