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驸马莫要造次到本宫头上(1 / 2)

云芝宇突然倾身,一手擒住她招摇的手腕按在池壁,一手按压她后颈的旧伤痕,鼻尖小痣几乎贴上她泪痣:“那殿下可知臣这玉佩,是家母用三支凤羽箭换来的聘礼?”

时遐思轻笑一声,上挑的眉眼与眼尾赤色泪痣魅惑诱人,云芝宇下意识松开对她的桎梏。

可骄纵的公主双手却迅速扯上他的衣领,失神间令他跌落温热池水。

好在识水性,也常年练武,堪堪稳住身形,对立站在公主面前。

云芝宇慌乱擦拭一把脸上的水珠,刚抬眼要发怒,就见公主粉白的指尖轻点他心口箭疤:“那将军可知本宫这支金步摇——”

原本簪在发间的金步摇突然抵住他喉间,“正是当年从你战甲上拔下来的?”

簪头红宝石映出少年骤缩的瞳孔,那里翻涌的不知是杀意还是别的什么。

“所以小将军,不论是不是天命,注定是本宫的驸马,在本宫尚未提前厌弃你之前,尽好你这三年内驸马的本分,莫要造次到本宫头上。”

“本宫,容不得你质疑。”

时遐思嘴角早已笑意尽散,眉眼清冷又疏离,云芝宇感觉胸口被点过的地方闷塞异常,喉口间的金步摇被她收起,回到了发间。

看着骄纵的公主转身,揽起散开的衣裳,抬脚踏上台阶。

小将军桀骜的脊梁无意间塌了几分,凌厉的眉眼在氤氲的池水雾气间轮廓不明。

「好感度:34→36。」

时遐思未再回头,无论是不是因为原女主娇贵嫡长公主的身份,本就骄纵不低于人前。

到了这个小世界,无端被猜忌刺杀和无语的天命预言枷锁就已足够糟心,更何况攻略对象还是最让她堵心的头号罪人,当下这一会儿自然不想再给他多少好颜色。

时遐思感受着心口泛出的冷意,随即开口冷淡唤人。

“青黛,进来,帮本宫更衣。”

或许是一番对话让驸马清醒了些,又或是什么。

帮公主更衣的青黛,讶异看着往日说话夹枪带棒的桀骜难驯小将军,安静地站在公主身后。

待披风也披好后,甚至抢了自己扶着公主的位置,把公主一把抱起回了朱雀殿。

留她小步低头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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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更漏声惊破寂静时,云芝宇正握着时遐思的玉足脱袜。

昨日温泉池边的台阶,冰凌太过锋利,娇弱的公主玉足足底受了点伤。

而他,接过了宫人的任务,帮她细致涂药。

因药膏刺痛蜷起的脚趾蹭过他掌心,像极了幼时在猎场救下的雪貂。

那日他偷藏小兽在披风里,却被时遐思用金步摇逗得钻出来。

“当年那只雪貂......”他突然开口。

“皮毛做了暖手筒。”时遐思晃着玉足打断,“肉赏给青黛了。”

「好感度:36→35。」

穿袜的动作一顿,云芝宇霍然起身,却在瞥见她腕间冻疮时僵住。

昨日晚间回宫时,听见宫人窃语“公主白日一直翻遍医书,无甚胃口进食”,原是为找祛寒古方。

此时案头那本《北疆寒症录》的折页,他在公主不注意时翻阅过,还停在冻疮篇。

「好感度:35→37。」

时遐思抬眼,神情冷淡,“驸马这又是在想什么?”

云芝宇眉眼低垂,“未曾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