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遇。
那年春猎,再遇十岁时,原女主初遇却渐渐长开的他,被容颜姿色惊艳到。
可越发长大的原女主,再无当时的无知心善,骄纵不少。
原女主想起旁听朝政时,女帝苦恼云家疑叛,便和他下了赌注。
打赌谁能蒙眼猎到最多的猎物,若他赢了,可以得知云家的消息,借机骗走了虎符的印痕,却不慎被云芝宇的流箭所伤。
冬日的冰湖刺骨异常,云家的嫌疑已彻底清除。
云家训练场,原女主时隔三年再次出现,撇下了宫人往冰湖走去,看见了在训练的他。
原女主撒了东珠在冰湖,将披风坠入冰湖边被砸开的冰窟,想引不远处的他。
果然,他听到声响,快步往冰湖赶来,原女主躲在了旁边的树丛后。
他看着冰湖边的东珠,知晓是皇家之物。
十三岁的云芝宇跪在冰窟边缘,看着原女主的红狐氅衣渐渐沉入黑暗。
终是没忍住跃入冰窟,却意外被湖底的水草缠住,昏迷过去。
引他入冰窟的,是原女主,潜入冰窟救他的,也是原女主。
原女主也因绳索的伤痕,落下了腕间的冻疮。
醒后,他被泡在了热水池里,手里的东珠被松开后浮在水面。
水面上漂浮的东珠突然被雪貂叼起,抢夺间,小兽咬伤了他的指尖,血珠滴落小兽额间朱砂,竟显露出了“宁”字纹样。
冬猎,骄纵的公主命他凿冰为她捞簪,时遐思的暖玉手炉无意碰过他的腕骨。
许久前就已捡回旧宠的他,随口一问原女主雪貂永昌十年被救后的去处,却听原女主违心吐露:“云家的雪貂裘不如宫里的银狐裘暖和。”
同年冬日最寒冷的一日,以死来证清白的刚烈云母,临终前攥着褪色的杏色发带,和他说:“皇家女子最擅诛心......”
永昌十四年。
年初,钦天监预言——华国嫡长公主若不能在正月十五前与他成婚,必活不过及笄礼。
原女主的身体不知是几次跳入冰湖积攒的寒气,还是真如天命枷锁预言,身体一日差于一日。
也是那时,他恍若不知这个天命,随着大军北伐北疆外敌,脱颖而出,短短不到一月,北疆溃逃。
他因出色的谋略,被破格提拔少年将军,或许也沾了皇家的愧意和其他意图。
大军暂扎北部,他和一众将领回苏城汇报军情,同时参与封赏。
春猎,记恨他听闻天命后就毅然离去,原女主将定亲玉佩掷在他因捕猎而染血的战靴前,笑说云家儿郎只配给皇族当看门犬。
他不置一言,挺着脊背,沉默不言。
云家自从得知他的意向后,在皇家默许下,培养数年的云家军,也在春猎后,随他——云家第一位少年将军,一并前往北疆战场,奋勇杀敌。
那之后,原女主身体越发差劲,女帝命令所有太医,遍寻民间法子,都无法治好她。
再一次的凯旋捷报传来,他再次回了苏城,却刻意无视女帝对天命的暗示,对她私下给的见面请帖都当作不曾出现过。
就再一次赶赴北疆战场。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