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北疆的梅,臣移来了。(1 / 2)

这蠢人,就没想过女帝为何自他入宫后就从未接见,只让他来自己宫殿吗?

不就是看穿了他的小把戏,图他能逗一直在宫中烦闷的自己一乐罢了。

也有,试探驸马会不会因此求娶,急得不顾战场,回到皇宫违背皇命。

要是真回来了,女帝那里,可怎么交待?

时遐思皱眉,不由担忧。

雪貂应声撞开雕窗,月光下皇家暗卫玄甲浴血,为首者战盔插着白梅枝。

殿外一片血色混着雨水,殿内一站一坐相对而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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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劈开朱雀殿穹顶时,时遐思的赤玉戒滚烫如烙。

迷香作用下,无力跌坐的拓跋烈在计谋破败的气急之下,竟仍有几分气力,刀锋提起朝她颈间探来。

时遐思纷飞的思绪骤然收回,却见从殿外复返的雪貂,尾尖金铃缠着藏着未来得及给她的半截信笺,随着动作飘落——“白狐尾已补,猎弓赠貂儿”。

时遐思一愣。

殿外射来的玄铁箭破云而至,贯穿狄戎皇子的鎏金护心镜。

云芝宇踏着血雨掠入殿中,战甲残破处露出心口旧疤。

他扯下拓跋烈腰间玉佩,掷地裂出张硝制的人皮——北疆布防图赫然在目。

“殿下要的三千里,”他剑尖挑起拓跋烈身侧染血的婚书,“臣用三百颗狄戎头颅抵了。”

四目相对间,率先涌上时遐思心头的竟是: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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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于平静时,二人相对而立,在朱雀殿寝殿殿内。

时遐思走到桌案边,取下了赤玉戒。

又拿出一封信,上面写着“和离书”。

云芝宇正要卸甲的手顿了顿,不置一词,只将白梅枝插进她未绾的发间:“北疆的梅,臣移来了。”

“殿下,是要食言了吗?”

雪貂窜上殿梁撞响金铃,十二声清音里,最后一声彻底化入夜色。

听着熟悉的声音,与意料之外的话语内容与反应,这个小世界里,时遐思第一次没敢抬眼对上那双含着痛意的黑眸,只是伸手抚过云芝宇新添的箭伤,忽觉腕间温热。

猛地抬眼,竟是男人气急攻心时嘴角溢出的血。

“你?!”

顾不及惊吓,就迎面抱住了失力倒下的男人。

耳边呼吸温热又节奏混乱,“殿下,臣,明知狄戎求娶是假,也还是违抗了皇命,离开了北疆,遵循了本心,想来守住臣的妻主。”

「好感度:95→96。」

“可是,怎么臣护住了,却要收到臣的妻主递来的和离书呢?”

「好感度:96→97。」

“臣,不,吾,云芝宇,云家长子,华国少年将军,心悦汝,时遐思,华国最为尊贵的嫡长公主,吾的妻主。”

「好感度:97→98。」

“三年婚约,是吾的傲慢和过错,给吾一次机会,永不再提和离字眼,殿下如对吾不满,可随时再递休书,甚至也可再娶他人,可否?”

「好感度:9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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