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扣动扳机的瞬间,羊皮气囊炸出漫天石灰粉,混着冰雹砸在北汉军头顶,愣是把“白山黑水”整成了“雪里红梅”。
樊爱能的溃兵撞翻火药车时,我正琢磨怎么把指南针绑在信鸽腿上。
冲天火光中,何徽的镀金腰带在泥地里闪闪发亮,被个火头军当成令牌捡去劈柴。
柴荣的帅旗突然前移三百步,我急得把令旗插进赵匡胤的腰带:“快把陛下拽回来!刘崇的床弩能射穿三头牛!”
这厮却反手把我甩上马背:“拽个屁!跟老子去捅张元徽的腚眼!”
右翼投降的步兵举着白旗跳秧歌似的往北汉阵中跑,有个愣头青还挥着冯道题字的“忠君爱国”锦旗。
我摸出最后一个烟雾弹砸过去,石灰雾里顿时冒出群无头苍蝇。
手机在这当口彻底黑屏,最后画面是《清明上河图》酒旗上结了层冰溜子——这玩意比钦天监的老神棍还不靠谱。
张永德的左翼骑兵兜回来时,我正用止血带捆个装死的小校尉。
“苏老弟,你这裹伤手法跟捆粽子似的。”他马鞍上挂着两颗契丹首级,血滴在石灰地上晕出朵牡丹花。
赵匡胤突然从尸堆里蹦出来,手里拎着樊爱能的镶玉腰带:“老子捡了个大的!够换三车蜂蜜糕!”
我瞅着腰带上的牙印,心想这要是拿回现代,保准能在潘家园换套房。
暮色降临时,柴荣的佩剑插进了张元徽的帅旗杆。
我蹲在投石车残骸边扒拉手机残骸,赵匡胤却把陌刀往我跟前一杵:“别嚎丧了!跟老子去抓刘崇老儿!”
我望着东北角乱成粥的北汉残军,突然想起沙盘上那片野核桃林——史官绝对想不到,高平之战的胜负手,竟是二十斤嗑到半夜的零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