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见吕布趾高气扬,倨傲无物,在阳泉滞留一夜,严重耗费了时间,心中一紧好似有不妙预感。
太行山另一边,周仓、臧霸带着二千骑兵穿越了险峻山脉。
昼夜不歇,所有人丢盔弃甲般十分狼狈,全身布满了污泥,认不清楚模样。
“周司马,从此处小路一直向西,再走八十里就是获鹿县,十里外便是井陉口。
部队奔波了一夜,人马不息,困倦不堪,口中苦涩,肚中饥饿,可否休息片刻再走。”
一名小队长不忍心士卒困倦,踌躇片刻后,怀着坎坷心情,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议,不时间还关注二人神情。
不料,遭到周仓严词拒绝,厉声警告道:
“将军交代的任务必须坚定执行,是在赶到并州军之前占据井陉口,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丝毫侥幸。
若是有延误,丧失了战机,你们皆会遭受残酷惩罚。
即使是马跑死,就是用双腿爬,也要在明日清晨抵达。
分秒必争,不可懈怠,并州军恐怕走在我们前面了。”
周仓严厉浑厚的咆哮声传遍深林,士兵们胆战心惊,不敢发声。
一个个面如死灰,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缰绳,目光坚定的凝视着残破山岭。
其实,简修在二日前飞鸽传书给武临时,就让崔贺刷领五千兵,押送一些器械抵达了获鹿县。
获鹿县人口不过二万,守备兵力四五百人,遭遇突然袭击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县城迅速被占领,城内没什么物资,但武临军雁过拔毛,全都给细心收集起来。
县城中响起一阵哀嚎声,其中掺杂着妇女哭泣声,
“你们都是强盗,目无王法,放下我家财产,你可知我是谁吗?”
对待这些养尊处优的士族子弟,其威胁毫无作用,士兵们面色冷漠,各顾各搬运箱子,对此场景司空见惯了。
许多人心中在想:“要不是军纪严明,没取你们性命算是仁慈了,要哭就痛快哭吧,没准以后连眼泪都会流干了。”
发现搬得差不多了,城中残余的抵抗势力也被肃清了,崔贺便把部队收集了起来:
“留下一千人驻守城池接应将军,另外,安排一支斥候前往绵水探查敌情。
一旦发现敌军前锋部队,立即使用飞鸽传递消息,分出一百人押送俘虏前往井陉口。
城中之人征召百姓,之后送去井陉口修筑工事,记住了,工钱一定要给足。”
分配好任务后,崔贺先行一步,带走了四千兵马入驻关隘。
崔贺一抵达关隘,便热火朝天的开始伐木,怀抱粗的树木被一一砍到。
上百是假俘虏在挨了几鞭子后,老老实实开始干活了。
“启禀司马,举探马来报,绵水西岸五十里处,有不明身份的骑兵出没,看其盔甲和战马,应该是并州狼骑。”
傍晚时分,崔贺下令点燃火把连夜修筑,监督士兵修筑营地时,一名信使赶来汇报。
闻言,崔贺心中异常震惊:“来的好快啊,在河对岸五十里处,敌军应该在百里开外了。
传令斥候再探,时刻查清楚敌军动向,一定要弄清楚敌人骑兵位置,把消息传回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