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东俯站在山腰,登上了一座大山,瞰着点点银装的山岭。
凝视着错综复杂,不知道蔓延到何处的山径,则是一脸担忧;
“据斥候来报,徐晃司马带领劫夺粮草的部队往这边赶来,据说,有五千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我军该如何应敌?”
臧霸见石东担心打不过敌军骑兵,随即出言建议:
“石兄,若是计划顺利进行,周仓司马正围剿丁原的一万步兵,胡达司马也应该占领了南良县,敌军大势已去了。
我部虽有三万人,看似兵强马壮,可并州狼骑作战凶悍,不可力敌啊。
我提议,全军上山进入山林,利用弓箭伏击。
至于徐晃司马,告知他把敌军引入包围圈,便于接下来的作战部署。”
众人一致认同,便让人飞鸽传书,通知三十里外的徐晃。
“什么?
要我做诱饵吸引敌军入伏击圈?”
接到传书,徐晃一脸不可置信,全身气得发抖,愤怒的把洁净的素纸给狠狠揉成一团,但他不敢撕碎。
毕竟上面可是武临军中特制的印章,不能随意损毁,战后还需要返回军中核对,这可是证据啊,必须保存好。
“司马大人,末将愿意带本部人马伏杀敌军,为主力争取时间。”
此人是徐晃手下的一名曲长,是跟随徐晃从下曲阳城就跟随的心腹,属于是从同乡参军的老乡了。
话音刚落,徐晃就立即否定,一脸刚毅,斩钉戴决道:
“吴兄,你我二人一同参加黄巾军,如今,大家位居高位,手握重兵,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怎么能让你战死此地,你如何忍心抛下家中幼儿老母?”
吴曲长满脸感动,双手握紧徐晃双手,
“徐兄,敌军骑兵行动迅捷,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追上。
此地距离岩峰有四十多里,部队需要一个多时辰才能抵达。
为了这伙兄弟的性命,减少士兵伤亡,必须要有人断后。
况且,臧霸司马也是步兵,遇到骑兵根本没有一战之力,需要有人站出来争取时间。
徐兄,我的家人就拜托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徐晃堂堂八尺汉子,对于即将赴死,朝夕相处,可以托付性命的战友,一时间泪流满面,感到痛彻心扉。
徐晃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此事涉及几千士兵性命,根本不容许掺杂私情。
下令给对方五百士兵,调出了全部箭矢,率领一千五百士兵,毅然决然的急速奔向岩峰。
“好,吴兄保重,汝之家人就是我家人,一定会禀告将军给予足够的厚待。”
半个时辰后,张辽追击到半路,发现失去了痕迹,还以为走错了方向。
在与张扬等人汇合后,才知道他追的路才正确,得知被戏耍了,五千骑兵愤怒不已,浩浩荡荡袭杀而来。
吴曲长半路伏击,使用完箭矢后,挡在路上死战不退,直至最后一人被屠戮。
张辽等人损失数百人,浪费大半个时辰后,才一身狼狈,愤愤骂骂的踏上追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