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野立即反驳:“按你说的这种说法,我们中国人抵抗
王野再度驱策狼王,直逼东条圭而去。
东条圭亦毫不退让,策马迎上。
瞬息之间,战马交错,两人几乎同时挥刀,各自向对方的腰腹斜劈,意图将其拦腰斩断。
这一回,他们没有像先前那般试探性地格挡,而是选择用无畏的气势震慑彼此,迫使对方不得不先行收刀自保。
这是对技艺与胆魄的双重考验。
就在电光火石间,东条圭急忙偏身闪避。
然而,他仍觉右腹一阵冰凉,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糟糕,这下失算了,这个共军竟然这般悍不畏死?
行出数十丈后,东条圭调转马头。
恰巧看到对面的共军也在回转。
“这绝不可能!”东条圭满心疑惑。
方才那一击明明正中他的胸口与腹部,即便不被剖腹,至少也该摔下马来。
可为何那人依旧稳坐马鞍,仿佛毫无损伤?
“惊讶吗?意外吗?”王野停马而立,笑着说道,“万万没想到吧?我挨了你一刀,却安然无恙。”
“差点忘了告诉你。”
“ ** 伤不了我的命。”
随着王野平静的声音落下,传来一声闷响。
东条圭的大衣骤然自腹部撕裂,一股冒着腾腾热气的肠子滑落出来。
鲜血与内脏自腹部的裂口源源不断地涌出,东条圭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恐惧如潮水般吞噬着他。生死一线间,真正无所畏惧的人寥寥无几。
然而,他的呼喊戛然而止,东条圭一头倒地。
四周陷入死寂,连凛冽的北风也悄然停歇,战马停止了喷息。
四百多名日军骑兵满是疑惑,他们的教官竟真的倒在了地上?
许久之后,或许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秒钟,王野再度有所动作,他先将刀收回鞘中,随后取出两面信号旗,向远方传递讯息:还有谁?
……
“还有谁?!”
旗语兵回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注视着黑岛森田。
“混账!”黑岛次郎怒骂一句,正欲上前。
“站住!”黑岛森田呵斥道,“你以为自己的马术和剑技能超过东条君?”
黑岛次郎说道:“我的马术与东条教官不分高下,但我的剑道修为更胜一筹,我定能击溃对面的共党。”
“你做不到。”黑岛森田摇头。
“此等对手,非一人可敌!”
听到这话,两边的骑兵齐刷刷投来目光。
“什么?”黑岛次郎愣了一下,问道,“长官的意思是?”
黑岛森田转头命令旗语兵:“告诉那边的共党,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为表敬意,皇军将派出四位武士与其对决。”
旗语兵挥舞信号旗,发出指令。
很快,对面的共党给出了回应。
旗语兵随即翻译道:“四个足够了吗?最好是八个!”
听闻此言,数十名骑兵脸上皆浮现出羞愤之色。
这个土八路居然如此狂妄,竟想单枪匹马对抗他们八人?
黑岛次郎更是怒火攻心,他们何时遭受过这般轻蔑与挑衅?
而黑岛森田却面色阴沉,沉声道:“就让他如愿,我们派出八名战士与他对决,不论胜负,他都会成为永恒的传说。”
传令兵再次迅速挥舞旗帜。
趁着传令兵挥旗的空档,
黑岛森田低声喝令:“重机枪小组……准备!”
隐藏在队伍后方的四十余名骑兵随即跃下马背。
他们飞快地拆卸马驮的重机枪并开始组装。
“指挥官阁下!”身旁一位少佐皱眉道,“这样做,似乎违背了武士道的精神。”
“西竹君,这是战场,并非单纯的马术或剑道较量。”黑岛森田脸色凝重,冷冷说道,“兵法云:兵者,诡道也。”
“战争本就该不择手段。”
“战争就应全力以赴。”
少佐默然,显然仍未信服。
黑岛森田再度挥手下令,八名骑兵便冲出阵列。
转瞬之间,八名日军骑兵已推进至七百米外,离那八路军士兵仅剩不到三百米的距离。
然而就在这一刻,那八路军战士忽然从马鞍后抽出步枪,抬手便是一枪,清脆的枪声响起,一名日军骑兵当场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