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可有什么看法?”僖宗有气无力地看向了发出冷哼的杨复恭,缓缓地问道。
杨复恭见僖宗发问,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表面上还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清了清嗓子,用一种略显尖锐的声音说道:“大家,依臣之见,我们现在需要关注的重点并非睦王是否尚存人世,而是他为何率领大军径直开往京城,而非前来凤翔府迎接圣上。”
杨复恭的这番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众大臣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是啊,按照常理来说,即使睦王侥幸逃过一劫,他也理应率领军队直奔凤翔府,前来护驾才对。可如今他却直接朝京城进发,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呢?
一想到这里,众大臣们都不禁心头一紧,不敢再继续深思下去。毕竟,前不久伪帝李煴的叛乱刚刚平息,大唐朝廷才稍稍喘了口气。
若是睦王此番再来这么一出,那岂不是要让朝廷再度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僖宗听到杨复恭的话语,也想到了伪帝的事情,更是内心惊惧不安,他这个皇帝本就当的窝囊,四处被人赶来赶去。
好不容易脱离了田令孜的掌控,结果又出现了伪帝叛乱的事情,当时的困难时刻一切都历历在目,难道还要在重现一次吗?
不!绝对不行!他已经长大,现在也没有田令孜干涉,只等回到京城,养好身体,他便要励精图治,重振朝纲,怎能允许再出现一次叛乱的事情?那他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马上把这个失踪多年的八弟抓过来问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众人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僖宗,更加不敢说话,杨复恭满意的看着僖宗和众大臣的表现,见没人开口说话,接着道:“哼,我早看出睦王不够安分,如今更是借着圣人蒙难,妄图图谋不轨,实在是罪该万死!”
杜让能对睦王还是比较有印象的,对于这个让自己侄女念念不忘之人,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上两句,:“杨公,此时说睦王图谋不轨是否为之过早?
他如果要来凤翔迎接圣驾,从京城经过也很有可能,所以我们是否先派人前去问问睦王究竟是何用意?”
杨复恭怒道:“杜公,你这是什么意思,睦王此举不是已经很明了吗?再派人前去有什么用!”
跟杨复恭不合的张濬这时却站了出来声援杜让能,杨复恭赞同的他必须要反对,:“杨公,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吧,睦王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举动,也许正如杜公所说的,睦王只是路过京城呢?”
见张濬跳出来反对自己,更让杨复恭恼火,:“你们两个这样为睦王说话,难道是睦王的同党吗!”
张濬嗤之以鼻的道:“杨公,无凭无据,可不要乱说。”
听见台下几人的争吵,本就有些怀疑李倚用意的僖宗,被这么一激,刚刚才好一些的身体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身后的内侍连忙上前察看僖宗的情况。
杨复恭几人也停止了争吵,看向了咳嗽的僖宗,在内侍的轻拍下,僖宗总算缓了过来,喝了口水后,才有气无力的道:“好了,诸位卿,不要再吵了,还是说说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