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懂啊。”陈佩满脸狐疑地看着李倚,似乎对他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李倚则还是似笑非笑地盯着陈佩,那笑容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陈都头,你这是在跟本王装糊涂吗?逃避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本王今天特地来到你这里,自然是有充分的准备的。”
陈佩心里“咯噔”一下,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硬着头皮说道:“大王,我二人确实生性愚笨,实在是不明白大王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李倚见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房间里回荡,让两人有些莫名其妙。
笑罢,他才收住笑声,说道:“哈哈,无妨,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杨复恭知道就行了。”
一旁的李鋋听了,满脸疑惑地插嘴道:“杨复恭知道什么?”
李倚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文德元年一月,睦王率领军队进犯长安。当时,长安的守军有保銮都将陈佩和耀德都将李鋋。
这两位将军不但没有拼死抵抗,反而大开城门,放睦王的军队入城。不仅如此,他们还放任睦王的军队威逼朝中大臣。
而玉山军由于兵力不足,经过一番死战后最终不敌,只能无奈地退出皇城和宫城。
后来,玉山军试图联络陈佩和李鋋,共同谋划反攻事宜,但这二人却对玉山军的请求置之不理。最终,玉山军寡不敌众,只得狼狈撤退。
翌日,睦王前往保銮都军营。陈佩和李鋋得知睦王的到来,赶忙出军营迎接。
三人在府中密探了整整一个时辰,期间究竟谈了些什么,无人能知。”
当李倚笑着将这些话转述出来时,陈佩和李鋋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陈佩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大王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啊!如此一来,我们二人就算想辩解也无从说起了,恐怕朝堂上下都会认为我们早已投靠了大王。”
李鋋的脸色同样阴沉至极,他那张原本就黝黑的面庞此刻更是如死灰一般。不过,由于他的肤色较深,倒也不太明显。
李倚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似乎对陈佩和李鋋的反应感到颇为满意。只听他慢悠悠地说道:“二位都头何必如此悲观呢?本王都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你们就觉得这事肯定办不成了?”
李鋋心中悲愤交加,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道:“大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成功呢?前一阵时间,伪帝李煴和朱玫才刚刚被斩杀,那朱玫可是兵强马壮啊,连他都不行,更何况大王这区区几千人马呢?”
“不是还有二位都头的几千人马吗?加起来我们不就有上万人了,还是有机会的嘛!”李倚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他的话并没有让陈佩感到轻松,反而让他更加忧虑。陈佩皱起眉头,苦笑着说道:“大王莫要开玩笑了,我们就是再多上一倍的人马恐怕都成功不了。
杨复恭与李克用的关系一向交好,再加之还有河中、凤翔和静难等藩镇虎视眈眈,恐怕都不用李克用出手,我们就如同朱玫那样失败了!”
“哈哈,二位都头误会我的意思了,本王并没有想要谋反的意思。”李倚见两人害怕的样子,也不再开玩笑,连忙解释道,“本王只是觉得皇城和宫城的守卫太多,有些碍手碍脚,所以才将他们驱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