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朱重八呀!你未免有些太狂妄了吧?”缪大亨顿时狂笑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已沦为了何等下场?”
“缪元帅,如今胜负未分,你切莫太早下此定论。”朱重八顿时又笑道。
缪大亨又笑两声,答道:“哼?胜负未分?我早已探知你城中有多少人马,单凭你手下这些残兵败将,就算全军攻我一座营寨,恐怕也未必能攻得下,更何况如今你军分兵两路,你岂有胜算?”
谁知此时却闻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便见一名军士满面惊慌失措的跑入牢中,离着老远便朝缪大亨呼喊道:“元帅……元帅……大事不好了……”
缪大亨一愣,顿时骂道:“混账东西,何事如此惊慌?”说话间已从牢房中走出,又跑过来一名军士,赶紧又将牢门紧紧锁住……
那军士狂奔到缪大亨面前,顿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喘道:“禀……禀报元帅……我军左翼大营有信使来报……大营……大营丢了……”
缪大亨顿时脸色一变,赶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左翼营中至少有三千人马,怎会说丢就丢?对方动用了多少人马?”
那信使顿时报道:“回禀元帅,敌军约有千人左右……”
“千人左右?”缪大亨猛然一巴掌“啪”地一声扇在了那信使脸颊之上,顿时愤愤骂道:“混账!我左翼大营有兵马三千,又坐守地利,竟被区区一千人所袭?马上给我传下军令,将左翼大营马、步、弓三军统帅全部斩首!”
谁知听他下完军令,那信使却依旧动也不动的跪在地上,缪大亨顿时大怒,“混账!还不快去传令!”
此时却闻那信使雀雀答道:“回禀元帅……左翼大营几位统帅已全部阵亡,除阵亡将士以外,其余兵马已全部降敌……”
“什么?”缪大亨如遭雷击,顿时身形一晃,赶紧扶住狱墙,这才不至于摔倒……
此时却又闻大牢之外传来一阵呼喊,顿时又一名军士快步跑入了牢中,同样跪倒在缪大亨身前,急声报道:“禀报元帅,我部右翼大营已被叛军占领……”
缪大亨顿时又是一惊,猛地回过身去,便朝着朱重八喝道:“是你……”
朱重八微微颔首,顿时笑道:“我已说过了,我不走,只是想你活……”
“哼!你不要得意的太早!”缪大亨顿时喝道:“你不要忘了,我中军大营中还有足足四千余人马,我这便亲自指挥兵马,破了你的定远城!”
谁知却闻朱重八冷冷笑道:“缪元帅,你莫要忘了,如今我两支人马已从两侧夹击而来,定远城易守难攻,若你攻不下,便是等死……”
“你……”缪大亨顿时气得脸色煞白,恍然又道:“朱重八,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确实不是等闲之辈……”
朱重八顿时笑了笑,“缪元帅过奖了。”
“看来今日你我必将争个你死我活……”
“我看未必。”此时却闻朱重八又说道。
“未必?此话何解?”缪大亨顿时问道。
却见朱重八朝他一拱手,说道:“缪元帅,若你愿从新开始,朱重八愿意与你共打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