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其中一人低声道。
“血迹到这儿就断了,跑不远。”另一人回答。
沈青崖和萧珩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出手!
铁尺如电,刺穿最近一人的咽喉;萧珩的短刀则割开另一人的手腕,夺下他手中的弩箭。
剩余两名刺客反应极快,一人抽刀劈向萧珩,另一人则从腰间摸出一枚火蛇雷,狞笑着点燃引线——
“退!”萧珩暴喝,拽着沈青崖撞破庙窗滚出。
轰——!
山神庙在爆炸中坍塌,烈焰冲天而起。沈青崖被气浪掀翻,滚落山坡,铁匣从怀中摔出,骨牌散落一地。
她挣扎着爬起,却见一名刺客从火光中走出,手中长刀寒光凛冽。
“沈明山的女儿……”那人阴森一笑,“阁老说得对,沈家的人,果然一个都不能留。”
刀光斩落的瞬间,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贯穿刺客的咽喉!
沈青崖愕然回头,只见山坡上立着一名黑衣女子,手持长弓,箭尖仍滴着血。
“阿姐。”女子淡淡道,“好久不见。”
黑衣女子的声音仿佛一把薄刃,轻飘飘地刺进沈青崖的耳中,却又像带着千斤之力,让他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阿姐?”沈青崖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铁尺,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然而,他失望了——这张脸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女子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间透露出一股凌厉之气,右颊上的一道细疤从眼角斜划至下颌,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把出鞘的刀,寒气逼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陌生而又冷酷的女子,她的那双眼睛,却莫名地让沈青崖想起了幼时铜镜里的自己。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就好像是在照镜子时,突然发现镜子里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陌生人。
“你是谁?”沈青崖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敌意,他紧紧握着铁尺,生怕对方会突然出手。
女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手又是一箭,只听“嗖”的一声,那支箭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将刚刚从火场中爬出来的另一名刺客钉死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女子收弓,然后不紧不慢地朝沈青崖走来。她的靴子踩在散落的骨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当她走到“沈明山”三个字上时,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
“火蛇营的狗,杀起来真顺手。”女子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她飞起一脚,将地上的尸体踢到一边,然后弯腰拾起那半张密旨,对着月光随意地扫了一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果然是为了这个。”
沈青崖强忍着背后传来的剧痛,双手紧握着铁尺,横在胸前,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厉声道:“把东西放下!”
女子轻笑一声,突然扬手——密旨如白蝶般飘向沈青崖。与此同时,她袖中寒光乍现,三枚透骨针直取沈青崖咽喉!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