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在一边嗤笑。
他这人嘴毒,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贞淑过来是抱着什么心思,想从他的珍主儿这里截宠,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贞淑:“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进忠:“你没有那个意思又不代表你家主子没有,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皇上和珍主儿在屋子里是有要事相谈吗?”
贞淑:“……”
她还真的是没看见。
突然被进忠盖上这么一顶高帽,她也是被吓到了。
瑟缩着脖子杵在那儿,还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贞淑,嘉嫔娘娘要是真的身子不适你就快去太医院找人给她看看吧,别到时候拖出病来,皇上也没那个空去看她。”
李玉寻到了机会与贞淑说话,他面上带笑,实际上那笑意不达眼底。
啧。
惢心不过是才过上好日子,这些人就眼睛一个个盯了过来。
她们就这般见不得别人好吗?
李玉和进忠难得站在同一战线,贞淑听到他都这样说,咽了一下口水便连连称是。
“奴婢知道了,奴婢回去就与主儿说。”
她仓惶离去,看着贞淑“逃走”的背影,进忠微不可察的“啧”了一声。
不同于外面的热闹,里面“冷冷清清”的。
惢心和弘历靠在一起,他自打知道她是原先准备午睡时,就哄着她和他一同睡到床上。
他什么也不做,就眼巴巴的看着她。
“杳杳,你睡,我就在这旁边陪着你。”
他眼睛这么亮,惢心秀丽的眉毛轻轻抖动,就在试着怎么睡也睡不着后,伸手盖住他的眼睛。
“杳杳,我看不到你了。”
他语气哀怨,长睫似羽毛,动弹时有挠过她的手心,痒痒的。
“看不到才是好的。”
再被他这么看下去,她哪里还能睡着。
惢心无奈。
“那我不看你,我忍着。”
弘历拉下她盖着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就轻声絮叨。
她能相信他吗?
惢心抿唇。
不过到底是昨天晚上也累着了,虽说弘历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还看着她,她也窝在他怀里浅浅的睡了过去。
她睡着的时候瞧着很乖,弘历握着她的手,就侧过身子望她。
杳杳……
在心里又不知道念了几遍他对惢心独有的称呼后,弘历唇角绽开的笑容就很大。
他愣是看着她的睡颜看了半个多时辰,等后面惢心迷迷糊糊的再起来,弘历已经把自己要处理的政务让人搬到了承乾宫。
他坐在那翻阅着奏折,听到她醒来的声音还偏过脸看她。
“饿了吗?我让李玉去御膳房那要了几份点心,就准备等你醒来先填填肚子。”
这几天弘历算是比较了解她的口味,所以让李玉去要的那些点心都是她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