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心翼翼地将云岁晚搀扶到床边,刚要为她宽衣,却发现她额头烫得吓人,像是火炭一般。
冷翠当即对着一旁的丫鬟道,“快,赶紧去请大夫!”
冰香又去外面打来一盆水来,用帕子浸了水,就拿来敷在云岁晚滚烫的额头上。
“好端端的怎么就起热了?”冰香有些着急地道。
冷翠此刻是也眉头紧皱,“你可还记得上回在北宁寺主儿说过的话?”
冰香一惊:“你的意思是?”
冷翠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几日,主儿忙上忙下,如今又被大太太这么一顿训,我就是担心。”
冰香连忙摇头,“不会的,咱们主儿吉人自有天相。”
说到这里,她一下自责起来,“都怪我,要是我能多帮主儿分担些,兴许今日不会病倒了。”
冷翠连忙安慰道:“眼下,咱们自己不能乱,主儿现在病着,外头还一堆的事情,咱们得替她撑着才是。”
冰香点点头,“对,咱们不能乱,咱们得守着主儿。”
夜色渐深,出去请大夫的丫鬟差不多隔了一个多时辰才带着人匆匆赶来。
冷翠领着人进屋,大夫探过脉后神色凝重地道:“夫人这是积劳成疾,又在气头上受了寒,才引发了高热。”
冷翠和冰香听了,心中一紧,“那大夫,这病要紧吗?”
大夫叹了口气,“还是得需长期调理,不然落下了病根可就难了。我先开副方子,你们照着煎药。”
冷翠连忙应道:“是,那就有劳大夫你多费心些。”
很快,大夫开了房子,冷翠着人去拿了药回来又匆匆去煎药。
等药煎好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冷翠和冰香两人扶着小心翼翼地将汤药灌进去,直到第二日中午,云岁晚才退了热。
她醒来见着冷翠和冰香一个个睁着一双血红的眼问道:“一夜未睡?”
冷翠和冰香没忍住,一下哭起来,“主儿,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们了。”
云岁晚笑起来,“我命大福大,死不了。”
冷翠立即道:“呸呸呸,主儿你才不会死呢。”
程妈妈听着说云岁晚醒了也才出了口气,当即去厨房舀了一碗白粥进来。
“两天没进食,先喝些粥暖暖胃,小厨房炖了鸡汤,等会儿再给主儿你拿来。”
云岁晚看着三人忽然有些感慨,上一世弥留之际好像也是这样的情景,三人围着自己,说着不离开的话。
她往后靠了靠,“好了,不是已经退热了吗?”
她将粥碗端起来,慢慢喝着。
“对了,程妈妈,昨日,府上是有什么人来过吗?”
程妈妈愣了愣,“主儿问这个是干什么?”
她停下喝粥的动作,“昨日母亲的表现可不太像她平日的作风,她如何察觉出我生病有假的?那个红豆又为何会突然跳出来?”
程妈妈脸色大变,“主儿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