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她听了李跃的话,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然在飞机上那么近的距离,肯定有人能把宋念念认出来。
到时候她就不是平静的出来旅游了,就变成到处躲避粉丝,没时间玩耍的人了。
宋念念这一次没有选择住酒店,而是找了一家民宿。
这会儿的时间已经是傍晚,落日余晖正好照耀在,民宿小院的花墙上。
最后一缕夕照攀上白族扎染的靛蓝门帘。
木檐角悬着的铜铃忽然晃出清音,惊醒了伏在朱槿花蕊里打盹的凤尾蝶。
宋念念站在门口正好能看到橙红的光斑,正顺着爬山虎的筋脉游走,那些绒绒的叶片便成了半透明的琥珀,叶脉里淌着融化的金汁。
暮色在滇南总是格外缠绵。
天光斜斜切过飞檐,将整面花墙剖成阴阳两界。
西番莲的紫绸花瓣浸在蜜色的光晕里,每道褶皱都蓄着半汪夕照,而忍冬藤蔓已在阴影中提前亮起银白的星子。
砖缝里钻出的地钱苔吸饱了暖光,绒毯似的从墙根漫到青石板上,惊起两三只萤火虫,带着细碎的光粒子跌进绣球花团。
檐下那排鹤望兰忽然簌簌摇动,原是晚风挟着苍山的雪息拂过。
金边吊兰垂下的气根在光瀑中荡秋千,把花影织成波斯地毯铺了满地。
宋念念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触碰斑驳的土坯墙,指尖蹭到的朱砂漆粉簌簌落进光束,竟像撒了一把跳傩戏时用的金粉。
远处的洱海将暮云揉碎了泼过来,给攀墙的炮仗花镀上珊瑚色的釉彩。
光斑渐渐爬上二楼的雕花木窗,惊动了窗棂上晒着的洛神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