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念都没敢推着行李箱走，而是提着行李悄悄的离开，只不过一用力，腰间就传来一阵酸软。

心中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提着行李悄悄离开了房间。

而就在宋念念住的民宿外旁边的小巷子，正隐藏着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面包车，坐在驾驶位的男人长的平平无奇，唯一突出的就是他的眼睛阴狠无比。

潮湿的皮革味混着血腥气在车厢里发酵。

李振海把鼻尖抵在挡风玻璃的裂痕上，裂纹像蜘蛛网罩住整条街。

凌晨五点的路灯每隔二十米就熄灭一盏，中间那段黑暗恰好笼住这辆银灰色五菱面包车。

副驾驶座堆着三个发霉的坐垫，最底下那个还沾着暗褐色的印子。

李振海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时牵动耳后新结的痂。

后视镜里，一只野猫正在撕扯快餐盒，塑料膜刮过水泥地的声音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车顶突然\"咚\"地一响。

他整个人弹起来，后脑勺撞在车顶横梁。

铁锈簌簌落在肩头，右手已经摸到座椅下的弹簧刀。

隔着防窥膜，有液体顺着车顶凹槽往下淌，在路灯下闪着油光，是楼上空调滴落的冷凝水。

霓虹招牌\"老张修车行\"的灯管坏了两根，残缺的\"车\"字在卷帘门上投下锯齿状阴影。

李振海数到第七次招牌闪烁时，街角转出个橘色身影。

清洁工佝偻着背，扫帚柄有节奏地磕着马路牙子，哼着走调的《茉莉花》。

扫帚尖离右前轮只剩五米时，李振海把打火机擦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