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霉斑突然开始蠕动。
成千上万只黑皮蠹从墙缝涌出,钻进李振海被铁链磨破的腋窝。
当虫群顺着血管爬上脖颈时,李振海发出非人的尖啸,防毒面具里喷出带着虫尸的秽物。
傅知远故意让两只甲虫爬上自己手腕,任它们啃食皮肤表层,看着李振海瞳孔里映出自己扭曲的笑。
“你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想想你在这里被虐待,而你背后的人却高枕无忧,逍遥快活,你甘心吗。”
傅知远举起手机,让李振海看清楚他现在的狼狈,认清他现在的痛苦。
可李振海当然不甘心,心中虽怕,但他也明白要是真的把那人供出来,他怕是真的没有活路了,所以只能咬牙忍受,再不甘心也只能沉默不语。
李振海的腹部突然爆开,肥硕的粪金龟抱着虫卵冲破皮肤。
傅知远踩碎那些挣扎的虫蛹,听见地下传来幼虫啃噬骨头的声响。
当电击棍再次贴上李振海溃烂的乳头时,虫群突然集体振翅,在密闭空间掀起腥臭的飓风。
“你倒是挺衷心,但你的衷心注定是徒劳……..”
傅知远扯掉李振海脸上的防毒面具,任甲虫爬满他的脸庞。
“你怕是不知道你以为你能依靠的人,也即将变成和你一样的下场。”
李振海的惨叫戛然而止。
傅知远看着虫群顺着尸体爬进通风管,突然想起一句话,被活埋的人最后听到的声音,就是虫豸啃食腐肉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