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薛碘在朝堂作威作福,处处为难侯府便罢了,而今竟然将他的夫人鞭打成这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将地上的披风拾起来,抓在手中看了许久,最终又默默将其攥入掌心。
薛碘!
他忽然扔下手中披风,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宋窈儿见势不妙,忙冲上去,一把拽住朝轩昱:“夫君,你干什么去?”
“你别管!”朝轩昱将宋窈儿一把推翻在地,转身大步走出了府门。
宋窈儿慌忙追赶,等她出来时,却见朝轩昱骑着快马,快速消失在了街角。
“夫君!世子!”宋窈儿唤了几声,也不知对方听没听见,又或者即便听见了,他也并未理睬。
宋窈儿急得跺脚,一转头看向门口小厮:“侯爷呢?”
“侯爷一早去了大营。”
“大营……来不及!”宋窈儿慌张地来回踱步,忽地眼前一亮,“荣王!”
朝轩铭与荣王相熟,若能说服荣王出面,薛碘总要忌惮一二。
“朝二公子呢?”宋窈儿急忙问道。
“二公子方才还在呢,好像被姚家来人叫走了。”
“快!去备马!”
……
薛府,满院草木被砍了稀碎,侍卫小厮躺了一地。
薛碘一只手臂断裂,鲜血浸染白色纱布,粗犷黝黑的脸上肉眼可见的虚弱。
对面的朝轩昱手中提剑,剑刃滴血。
“朝轩昱,你胆敢侵害朝廷命官,本官若死,定要你们侯府上下陪葬!”薛碘虚虚地喘着气,他如今断了一只手,受伤严重。
朝轩昱来势汹汹,全无理智,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全力应对,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你敢伤她,就该想到此刻!”朝轩昱瞪向薛碘,看他的眼神像是在一个死人。
薛碘眼珠子转了转,手指负于身后:“你就不想知道,她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我来告诉你!我先用鞭子将她抽打得皮开肉绽,又将酒水淋在她的伤处,淋完再打,打完再淋,再打再淋……她的叫声撕心裂肺,听得我无比爽快!”
朝轩昱持剑的手微微颤抖。
“我本想逼她交出解药,可没想到这贱人骨头这么硬,无论我怎么虐打她都不肯给。”
“是她一心求死,那也别怪本官不怜香惜玉。”
朝轩昱握住剑柄的手指攥得咯吱作响:“畜生!”
“呵!本官和凌芜本就是仇家,她恨我也无可厚非,但你们侯府为了前程,几次逼她前来讨好于我,相比较我这个仇家,她更应该恨的难道不是你侯府的人吗?哈哈哈!”
话音落下,薛碘负于身后的手忽然做出“杀”的手势,藏在暗处的箭弩同时出动,纷纷朝着朝轩昱的后背射去。
朝轩昱愣在原地,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几颗石头忽然从旁窜出,将本该刺向朝轩昱的利箭通通打落在地。
朝轩昱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差点中了薛碘的圈套,他转头看向身后,两道身影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