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看着一片绿色,偶尔出现的几朵颜色鲜艳的花,心情大好。

她种的花很杂,不过都是些路边常见的,生命力强,颜色各异,这开了花,就跟开盲盒一样,很有意思。这次回首都,她找了些花的种子,准备给种上,也不知道在海岛能不能活。

她猫下腰,把杂草给拔掉,有些花匍匐在地上,叶子沾上泥土,有些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她把花的叶子也扯掉,再找出来几根棍子,用绳子把花固定。

正收拾着,沈南星突然发现地里有几棵熟悉的植物,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地里,要不是她太熟悉这种植物了,不然无法在一片绿叶中发现。

沈南星揪下一根比较小的,回屋找谢长宴。

“长宴,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谢长宴这会儿在擦厨房,看到沈南星过来,他抬头看去。

沈南星手里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草,茎看着光滑无比,只有在顶端长着八片叶子,像伞的龙骨。

看谢长宴看过来,沈南星没有故弄玄虚:“它也叫南星,天南星。我爸说,我刚生下来的时候,他就是去山上找天南星的,结果他刚到山上,我就出生了。所以我就叫南星。”

谢长宴没想她名字是这样来的。

沈南星没管他说没说话,继续给他科普:“天南星的球状块茎供药用,是一味历史悠久的中药材。具有燥湿化痰、祛风止痉、散结消肿的功效,可用于顽痰咳嗽、风痰眩晕、中风痰壅、口眼歪斜、半身不遂、癫痫、惊风、破伤风等病症。外用还可治疗痈肿、蛇虫咬伤。”

“你别看它这么多用处,天南星全株都有毒,其中块茎毒性较大。中毒症状可能包括口腔、咽喉部麻木、肿痛,流涎,张口困难,严重时会出现呼吸困难、窒息。”

沈南星一本正经地给谢长宴科普着。

他这会儿的思绪已经飘到九霄云外。

同样是南星,为啥眼前这个一点毒都没有,还那么乖。

沈南星看谢长宴没注意到她说的,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这人根本就不懂她。

谢长宴不理解,他不懂。还是干活吧,动手的事更适合他。

不过他也记住了这个南星,看她喜欢,以后他多挖点这个天南星回来。

沈南星把天南星扔到薅下来的杂草堆里。

海岛可没有天南星,可能是哪的鸟给叼过来的种子。从种上这点花,她平常就只是给浇浇水,没怎么管过,才让这些草长的这么大。

沈南星看着这个充满生机的院子。

院子很大,一边用来放东西,有谢长宴给做的烤箱,水缸,还有堆积的杂物,院子的中间摆着石桌石凳。另一边就是沈南星种的花花草草,看着十分割裂。

“长宴,谢长宴。”沈南星这么想着,朝屋子里喊道。

谢长宴手中拿着抹布,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这刚干上没多久,这是又有啥事了。

“怎么了?”

“院子里太乱了,明天好好收拾收拾吧,一边是花花草草的,一边放着东西不好看。明天把这些东西收拾下,再找点砖来,把院子铺上一条路,那边也种上点花,看着搭配一些。”

谢长宴点头同意,这个家是他们俩一起住的,他一个人粗糙惯了,看着没觉得有啥,沈南星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不过,他再不抓紧干活,天都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