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到两位大人,我只是想到要是并州狼骑还在我手的话,这区区匈奴人又有何可惧?”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赵县令招手让我坐下,开口道:
“我之前知道奉先离开丁刺史,还以为奉先真的身体有恙,所以你回到县里时,我也没招揽你,也只是请你当个向导,带士卒们去探查敌情,因为你对这附近山川地理非常熟悉,没想到其实你是对丁刺史带军离开并州才有所不满,传言奉先是豪放任侠之人,这几天相处下来,才知奉先亦是忧国忧民之士,传言有误呀!”
张县尉也点头称是。我心想这两位脑补的真的可以,我哪是忧国忧民,我就是怕死!我想起某位大佬讲的名言,凡事就是面对!然后欠了好几百亿逃到国外,好多人因为他跳楼自杀,然后他说我一定会还钱的,然后就没有然后。如果能逃,我也想逃,这就是人性!既然逃不掉,只能放手一搏!
我拱手回道:
”两位大人谬赞,布本来与匈奴人就是死仇,加上我是九原县本地土着,家国有难,怎能不舍身以报?只可惜丁刺史将并州军带离,要是跟两位大人一般有忠君报国之心,坚守岗位,也不至于陷入如此困局。”
他们听到我这些自谦以及抨击丁原的言辞,并没有不悦,只是摇头叹息。
我刻意把丁原提出来,是因为也许日后时间线闭合,结果我还是得杀丁原咋办?那就必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我是弃暗投明,杀你?刚好而已!到时候这两位就是我的证人,有备无患。
赵县令对我说:
“哎,奈何时局如此,时不我待,奉先你有何高见?”
我回答说:
“高见不敢,首先匈奴大军来袭,所以我遇见的一千多匈奴骑兵,肯定是马前卒,他们可能担任着侦查,并且如果可能,趁我们不备,一举拿下九原县,如今不小心被我们破坏,而他们在无法得到正确反馈的状况下,依匈奴人的尿性,可能会直接派大军直袭九原县!”
我顿了一顿,他们两人满怀期待的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我建议,首先,在高渠谷安排伏兵,先挫挫匈奴人锐气,之后,退入九原县,坚守不出,待匈奴人锐气已尽,再出城劫营,另外,如果从其他的县城派兵袭扰匈奴后方,双管齐下,肯定让匈奴人来得去不得!”
赵县令与张县尉听完拊掌大笑,赵县令说道:
“奉先不愧是统帅并州狼骑的飞将,如此安排,甚好甚好!伏兵,坚守,袭营,我县可自为之,至于其他县城派兵袭扰匈奴后方,我只是九原县县令,无法掌控大局,我会手书一封,告知督瓒太守我们的这边做法以及建议。”
我做完所有该做的事,也说完我所想到的所有建议,于是起身抱拳,告退后转身离开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