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赤眉军如鬼魅般出现在华阴城西时,更始皇帝刘玄的军队毫无防备,顿时陷入了混乱。
樊崇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大喊道:“杀尽更始贼兵!”赤眉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更始皇帝刘玄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王匡被惊醒后,急忙组织军队抵抗,但此时大势已去。
更始皇帝刘玄的军队在赤眉军的猛烈攻击下,死伤殆尽。王匡见城池难保,只好带着少数亲信,杀出一条血路,向长安逃去。
王匡一路西逃到华县附近遇到了支援他的陈牧、成丹,集结兵力静静等待樊崇的到来。
樊崇占领华阴之后,继续挥师西进,直逼长安。
然而,王匡陈牧成丹等人却在华县,静静地等候他的到来。
深秋的渭水河畔,枯黄的芦苇在风中瑟瑟发抖。
王匡浑身血污地勒住缰绳,战马的铁蹄在河滩上溅起阵阵泥浆。
身后传来零星的马蹄声,那是他从崤山之战中侥幸带出的残部,十万的队伍如今只剩不到五千人,每个人的衣甲上都凝结着黑褐色的血块。
“将军!华县方向有烟尘!”
探子的呼喊让王匡猛然抬头。
远处黄土飞扬,旌旗猎猎,陈牧和成丹的旗号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王匡长舒一口气,几乎要从马背上栽下来——陈牧和成丹终于搬来救兵。
陈牧的三万步卒与成丹的两万骑兵在华县城下列阵时,王匡正蜷缩在中军帐内喝着烈酒。
酒液顺着他干裂的嘴唇流下,在胸前的伤口处激起一阵刺痛。
“樊崇那贼子......”他将酒碗重重砸在案几上,木屑纷飞,“这次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与此同时,八十里外的华阴城,樊崇正用刀尖挑起一块烤得焦黑的鹿肉。
他的营帐外,赤眉军的士卒们正忙着打磨兵器,篝火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着嗜血的红光。
“王匡逃到华县了?”樊崇嘴角勾起冷笑,将鹿肉丢给身旁的猎犬,“告诉逄安,明日卯时出发,我要在日落前看到华县的城墙。”
第二天清晨,渭水河谷被战鼓声震得发颤。
赤眉军的五万精锐如同红色的洪流,沿着官道汹涌西进。
樊崇头戴嵌着青铜兽面的头盔,腰间悬着两把环首刀,在队伍最前方纵马疾驰。
他身后,赤眉军特有的黄巾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片翻涌的火海。
华县城头,王匡紧握着城垛的手指节发白。
他看着远处地平线上升起的漫天黄尘,喉咙发紧。
陈牧和成丹分立两侧,前者手持长槊,后者腰悬弯刀,两人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樊崇来得倒快。”
陈牧冷哼一声,“正好,就在这里将他一举歼灭。”
正午时分,两军终于对峙。
赤眉军的阵列如同山岳般压来,前排士卒手持盾牌,后排弓箭手张弓搭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
樊崇策马上前,弯刀出鞘,刀刃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王匡!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王匡拍马出阵,怒目圆睁:“樊崇,你不过是个草寇,也敢觊觎长安!今日就让你知道更始皇帝刘玄的军队的厉害!”
话音未落,双方阵中同时响起震天的鼓声。
更始皇帝刘玄的军队的骑兵率先发起冲锋,
成丹一马当先,弯刀挥舞间,两名赤眉军士卒惨叫着跌落马下。
赤眉军前排的盾牌手迅速组成盾墙,箭矢如蝗般射向天空。
刹那间,战场上喊杀声四起,血肉横飞。
樊崇眼见成丹的骑兵攻势凌厉,大喝一声:“变阵!”
赤眉军迅速变换阵型,前排盾牌手蹲下,露出后排的弩手。
随着一声令下,万弩齐发,破空声中,更始皇帝刘玄的军队的骑兵纷纷人仰马翻。
成丹的战马被弩箭射中咽喉,轰然倒地,他一个翻滚起身,继续挥舞弯刀砍杀。
王匡见骑兵受挫,立即挥动令旗,陈牧率领的三万步卒如潮水般压上。
双方在战场上绞杀在一起,长矛与弯刀碰撞出火星,惨叫声、怒吼声混作一团。
樊崇将两把弯刀舞得密不透风,所到之处,更始皇帝刘玄的军队士卒纷纷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