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如同一只吊在大树上的死猪,正等待着冯异的宰割。
啪!
冯异在花豹的屁股蛋子上猛拍了一刀。
“啊—啊—疼死我也!”
独眼龙苏醒过来。
“花豹,你一向侵扰我乡民。先前我只是教训教训你,没有想到,而今你却不知悔改,变本加厉,更是狗胆包天,竟要侮辱我的母亲!既然你一心求死,好,我就成全你!”
冯异一跃而起,鬼头刀直接劈向花豹的狗头。
“异儿!”
冯母一惊,闭上了眼睛。
噗通一声,花豹从树上摔落在地。
“看好他!”
冯异把大刀递给叔寿,回转身来到母亲身边。
“母亲大人,让您受惊了。”
铫期赶紧招呼乡邻,把冯母搀扶进大殿,好生伺候着。
几个强壮的乡丁,熟练地把花豹绑在大槐树上。
花豹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
“剐了他!”
不知道是谁一声提议,冯异手起刀落,
九九八十一刀下去,独眼龙花豹,成了一个血人儿。
众强盗或用衣衫遮面,
或双手捂脸,浑身打颤,
屎尿横流。
“冯公子,不,冯老翁,冯大父,我们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也都是穷苦人出身啊,没有办法才上了龙虎山,当强盗的。”
“是啊,冯大父,我们都是被逼的啊。”
“冯大父你大人大量,我们真是被逼无奈,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马吧!”
众强盗跪地求饶。
冯异不语。
段建、左隆手提大刀跃跃欲试。
众强盗更觉绝望。
空气凝滞。
铫期走向冯异。
冯异向铫期摆摆手,而后又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转身去大殿,拜见母亲。
不战而屈人之兵。
“大家都站起来吧。我们大哥不是绝情绝义的人。只是你们不该跟随花虎、花豹兄弟作恶。
特别是今天,你们胆敢跟随花虎、花豹侵袭白园,并且出言不逊,侮辱我们家老伯母,按说一个也饶不了你们的!”
铫期突然提高了声音。
“一个也饶不了他们!”
“一个也饶不了他们!”
“一个也饶不了他们!”
叔寿、段建、左隆异口同声地附和。
众强盗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冷水浇灭,死亡的威胁笼罩在他们的心头儿。
“不过,我们大哥为人仁厚,决定放过你们这次。”
众强盗心中大喜,更加卖力气地磕头,求饶,一个个额头见血。吉祥话、求饶的话,成筐成篓地往外撂。
“还有,你们如果愿意留下来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留下来的,只要保证不再作恶,我们给予路费,便可回去与家人团聚。”
“我们素来听说,冯壮士,不不不,冯大父为人宽厚,今天得见果然如此,我们哪里也不去了,就呆在这园子里,实在不行去村里帮着干活儿也行。”
一个年长的强盗一带头儿。
众强盗纷纷表示,要紧跟着冯壮士不掉队,要么待在园子里,要么去到尚北王村当长工,打短工。
铫期大喜,让叔寿等人把这些匪徒,编入尚北王村的自治队伍里,转身去请冯异。
听过铫期的汇报,冯异大喜,立即让铫期安顿白园的秩序。铫期刚要转身离开,左隆急慌慌地冲进屋里来,与铫期撞个满怀。
“左隆,你怎么总是忙不迭的,冒冒失失地,没有个分寸?”
铫期开玩笑地质问左隆。
“大哥,不好了,园子外来了一队官兵,口口声声说要捉拿你归案!”
左隆大声嚷嚷起来。
冯母、冯异、铫期和殿内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