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且观战,这老家伙确实厉害。”
铫期拽了拽冯异的衣襟儿,手持弯月大刀,站在三台留声机的旁边。
留声机第二次丢了兵器,又被冯异点住了穴道,完全失去了嚣张气焰。
白衣少年和银发仙长兵刃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寥的深夜,传出去很远。
两人你来我往,三百个回合过去了,依旧分不出输赢。
“好!好!好啊!”
大门外忽然传来,洪亮的叫好声。
冯异、铫期看向门外,刘秀、邓晨、王霸等人,正阔步迈过门槛,向院子里走来。
“主公,您怎么来了。”冯异、铫期连忙迎接过去。
“撤!”
随手一把小石子打向三台留声机,他们的穴道随之解开。银发仙长一声呼啸,带着三台留声机飞上房顶,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真高人也。”
白衣少年收回兵刃,喃喃自语。
“前边可是邓禹吗?你怎么到了这里?”白衣少年还在感叹,刘秀已经来到了身边。
“明公,我可见到您了。”
白衣少年邓禹,稍一迟疑,旋即丢下兵器,跪地便拜。
“明公,长安一别,邓禹无时不在思念您啊!”
邓禹抱着刘秀的双腿,跪地不起。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你我弟兄情同手足,何至于此?”刘秀连忙俯身,双手搀扶。
邓禹这才站起身来,满脸写满了幸福。
看到两人,如此亲昵。
冯异悄悄躲在一边。
铫期带着王霸、邓晨,把大殿搜索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找到。
三人顺着地道走出古刹,仍然没有什么发现。
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这间古刹,很可能是银发仙长和三台留声机的老巢。
众人簇拥着刘秀和邓禹返回驿馆。
一路上,两人又说又笑。
刘秀问邓禹:“贤弟啊,现在我有封官拜吏的特权,你远道而来,难道是想做官吗?”
邓禹说:“明公取笑了,在下不愿做官。”
刘秀不解:“不为做官,难道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邓禹说:“明公所言极是。但愿明公威德加于四海,我愿为明公效尺寸之力,垂功名于史册。足矣!”
哈哈哈…哈哈哈…刘秀大笑。
回到驿馆,刘秀留邓禹、冯异陪同自己谋划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邓禹进言说:
“明公啊,更始皇帝刘玄虽然定都长安,但现在山东没有安定,冀州也不太平,赤眉、青犊之流,动辄以万数,三辅一带,往往群聚假借名号。
更始皇帝刘玄既没有挫败过他们,而他们也不听指挥裁决,各将领都是些庸人崛起,志在发财,争用威力,早晚图快乐罢了,并没有忠良明智,深谋远虑,真想尊重主上安抚百姓的。
天下四方分崩离析,形势清楚可见。
当下,明公虽然建立了辅佐王室的功劳,但是有更始皇帝刘玄在,恐怕也难成大业。
为今之计,不如延揽四方英雄,务必取悦民心,建立高祖的伟业,拯救百姓万民的生命。未来,以公的德才平定天下,是足可以平定的。”
刘秀大悦,拉过冯异和邓禹的手握在一起。
“邓禹兄弟所言和公孙将军所言极其吻合。在你来之前,公孙将军就多次向我提出如此建议。现在我们三人的意见,已经高度契合,你们二人就是我左膀右臂啊!”
刘秀说完,立即命令邓晨、铫期、王霸等人晋见。
刘秀当着众人宣布:
“前者,在父城得冯异,今天在邺城得邓禹。此二人皆雄才大略者,既是左冯右邓,也是我刘秀的左膀右臂。今后,大家见面,要称呼冯将军和邓将军。”
当晚,临时加了床铺,三人留宿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