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宜修神色从迷茫转为轻松坚定,知道她是想通了,“早些回去吧,哀家该礼佛了。”
宜修起身告辞,“误了皇额娘礼佛的时辰,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告退。”扶着剪秋出门乘轿辇回了景仁宫。
太后却没有立刻起身,对着进屋的竹息道“你都听见了?”
竹息一直候在殿外,暖阁不大,自然能听见,是以低头答“是”。
“你说皇后是否真的变了?”
这话不是竹息该回答的,太后也是真要她回答,继续道“再查一下从前府里的事情扫尾是否干净,别的都好说,只这一条,绝不能有蛛丝马迹。”
竹息知道她说的是纯元之死一事,“太后放心,府里伺候的老人都处理了,除了皇后身边的人,在无人能查到,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是从前便伺候的,想来也是忠心的。”
太后:“从前哀家劝了多次,如今能想通也算好事。”
竹息:“太后操劳,现下还要为皇后娘娘谋划。”
“后宫安稳,前朝才能安稳。”太后眼神逐渐悠远,看向皇陵的方向,期盼的问竹息:“你说会不会有一人皇帝也想通了。”
竹息心疼自家主子,可也知道胤禛的性子,只能道:“皇上最是孝顺的。”
“罢了,走吧去佛堂。”
宜修坐在轿辇上,看着宫中的红墙黄瓦在白雪的覆盖下,显得愈发明艳而庄重,从前不曾仔细看过这宫中景色,如今倒是觉得甚美,闭眼听着旁边宫人行走时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心里很是平静。
剪秋见自家主子从寿康宫出来后嘴角就不曾落下来,自己也很高兴,“娘娘今日瞧着心情不错。”
宜修:“是啊,想通了些事情,这心里舒畅得很。”和过去的自己和解,与过去道别,心中满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