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子几人将东西收下后,苏培盛又道“娘娘,流言的事情已经查清,皇上下旨太极殿的康禄海赐杖毙,贬费氏为答应,夺其封号,即日起迁居茭芦馆,圣旨已经在送往太极殿的路上了,皇上让奴才来跟您说一声。”
安陵容一时没反应过来费氏是谁,便也问了出来,“费氏?”
“就是原先的丽嫔。”
对于丽嫔,安陵容没什么好感,尖酸刻薄,仗着华妃狐假虎威,在宫中四处得罪人,白白浪费了一副好容貌。
“本宫知道了,多谢公公告知。”给了叩香一个眼神,叩香就向苏培盛递上一个厚厚的荷包。
苏培盛连连摆手,“哎哟,这怎么使得。”
“公公伺候皇上实在辛苦,如何使不得,这三九寒天的还劳烦公公跑这一遭,实在不必推辞。”
安陵容面上潺潺笑意,似冬日暖阳。
送走苏培盛,佟佳南希款步而来,看着桌上那些药材和布料,抿嘴一笑,“你还嫌安胎药不好喝,往后怕是膳食里都是药材了。”
安陵容将斟好的茶盏缓缓推向南希,苦恼道“方才我还在想将这些药材分出大半送到景仁宫去,谁知苏培盛说这些药材都是两份,另一份已经送到景仁宫了。”
南希见她这么孩子气模样,勾唇笑道“你啊你,旁人若是得皇上如此牵挂,怕是高兴到恨不得满宫皆知,若让旁人知晓,该要骂你不知好歹了。”
“那是她们没试过每日嘴里都是苦药味的日子。”安陵容一脸苦恼。
“好啦,总归是好药,让贾太医看着取用些,有些不用的收着就是。”南希端起茶杯用了一口,问道“苏公公来怕不只是为了送东西吧,可是流言一事有结果了?”
安陵容勾了勾嘴角,闪过一丝莫名,“不如姐姐猜猜是谁?”
“你这副样子,我可猜不到,苏和,你来说说。”
苏和本就活泼些,见南希问她也不扭捏,绘声绘色学着苏培盛的声音,“咳咳,娘娘,是太极殿的康禄海做的,皇上已经下旨贬费氏为答应,夺其封号,即日起迁居茭芦馆,圣旨已经在送往太极殿的路上了。”
南希眼底尽是不可思议,“费氏?丽嫔?说是曹贵人我还信,她可不像是能做出这事的人。”
“姐姐是个明白人,姐姐可还记得康禄海?”
南希喃喃道“康禄海...”忽然灵光一闪,拍手道“呀,是不是莞贵人生病时从她宫里出来的?”
“是他,听闻莞贵人得宠后还私下去过碎玉轩,想要再回去,被丽嫔发现痛骂了一顿。”
“又是莞贵人。”南希将茶杯重重放下,“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忍了她一次两次还不够,这是要爬到永和宫头上来了。”
安陵容安抚着南希,“姐姐莫急,她自以为做得干净,小言子他们却也发现些端倪,她此番断了华妃的爪牙,华妃又岂能轻易放过她。”
“你心中有数就好,往后有什么事让我去做就行,你安心在宫里养胎,宫外也别担心,我已写信给家中,托阿玛额娘照看你父母,还有,我哥哥来信说找到了甄府伺候的老人,那人知道些辛秘,哥哥并未打草惊蛇,将来若得用再将那人抓起来。”
“多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