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听说了甄嬛一事只觉好笑,她还记得前世芳若教习规矩时,甄嬛曾说的那句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久,这些日子安陵容除了偶尔去看看宜修,便只在天然图画养胎,便是散步也多是在院子里。
勤政殿,自那日杏花林一舞,胤禛便开始召见甄嬛,也发现她才智过人,这让胤禛很是喜欢,他的纯元也是诗词歌舞皆通,且最近发现甄嬛妆容衣着上都越来越有纯元的影子。这日,两人又在一处谈论诗词,刚好是以菊为题材,胤禛就想起沈眉庄假孕争宠一事,心中不悦,看着甄嬛久久不出声,甄嬛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小心道“皇上这样看着嫔妾做什么。”
“你不为沈氏求情?”
甄嬛一愣,虽说当日沈眉庄受罚时她是想过求情,可自从浣碧侍寝后她便没在想起过,露了一分笑容道“虽然嫔妾相信眉姐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皇上是明君,待抓到那刘畚后定会给眉姐姐一个公道的。”
“你就如此相信她?”
“皇上,实不相瞒,那助孕方子我也曾用过,并无不妥,定是刘畚收了别人钱财才会如此污蔑。”脑中想到什么又道“想来是有人见不得眉姐姐得皇上宠爱,才如此陷害。”
“你以为是谁。”
“嫔妾不知,只是这能有威胁的也没几人……”
“哼,你如此信她,可是在质疑朕?”
甄嬛不知胤禛为何突然变了脸色,跪地请罪,“皇上恕罪,嫔妾不敢。”
胤禛很想呵斥两句,但见眼前人和心中人六七分相似,暗叹了口气,罢了,在无人比她更像了,缓和声音拉起甄嬛,“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
胤禛又何尝不知沈眉庄是被冤枉的,可她既无法自证清白,留着也是无用,若非看在沈自山在朝中得力,也不会留他的儿女的宫中。
八月初,胤禛让年世兰安排众人回宫。
年世兰因着安比槐在军粮一事上对安陵容有些歉意和感激,是以给安陵容的马车中备了同宜修马车上一样的羽绒坐垫和软枕,八月里还很炎热,年世兰便安排在两人的马车角落放一个冰鉴,安陵容上马车时一度以为走错了,进也不是下也不是,叩香看着马车里明显超出规制的东西也不知该如何做,安陵容只得扶着苏和的手下了马车,行程是年世兰安排的,她定会派人来解释。
果然,年世兰听着颂芝的禀告,白眼一翻全是嫌弃,“果真是小地方来的,周宁海,你去。”
“嗻。”
安陵容见周宁海过来便知是来解释的,主动问道“周公公,本宫这马车是否过于奢华了。”
周宁海行了一礼,“华妃娘娘说了淑嫔娘娘有孕辛苦,咱们回去得好几个时辰,特意嘱咐奴才给娘娘准备上好的垫子和靠垫,还放了冰鉴,让娘娘在路上能舒服些,这些都是得了皇上准许的,娘娘安心上马车便是。”
安陵容只能猜年世兰是为了让皇上满意才如此,恭敬的朝着她的方向谢恩才带着叩香苏和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