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摇摇头,“臣妾没有那样的本事,但娘娘有,恕臣妾直言,若刘畚被抓,沈答应定然是能洗清冤屈,解了禁足的,兴许还能复位惠嫔。
若是刘畚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连累娘娘不说,怕是还会连累年大将军。
可是将此事全然推给旁人,以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此事定是不会累及娘娘。”
年世兰抓着扶手的力道再次加重,刘畚是不能留了,从前没有物证,现在也没有人证。
“娘娘不必着急,只要曹贵人那边认罪,娘娘便可高枕无忧。”
年世兰怎么能不知,可要曹琴默认罪又怎会这么容易,可她手里有太多自己的把柄,若不能除去,怕是随时都会背叛自己。
“她家中早已落魄,这么多年也是依靠本宫才能做到贵人,还有了温宜,又怎能轻易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安陵容却不以为意,“曹贵人既有怜子之心,自然一切以温宜公主的前程为主,皇家公主大多都要送去和亲,能留在京中的人寥寥无几,娘娘以为,曹贵人若是得了公主不会远嫁和亲的保证,会不会为此付出一切?”
年世兰这才认真看着安陵容,“你一早就想好了?宫中都说淑嫔和善温柔,竟也有这般狠厉的一面,你为何要帮我,本宫同你可没什么交情。”
“娘娘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臣妾只是不愿皇上难过罢了。”
为了让年世兰相信,安陵容作出一副恋爱脑十足的样子。
噎得年世兰一时说不出话,她自认为宫中没人能比她更爱皇上,没想到安陵容也是如此,一时有些惺惺相惜。
“你竟也是个这般痴情的。”
安陵容抽了抽嘴角,也不反驳,今日目的达到,也该走了。
“臣妾还是要提醒娘娘一句,此事宜早不宜迟,若是沈答应外祖家将刘畚的供词送到皇上那里,可就来不及了。
弘承弘熙应醒了,臣妾也该回去了,臣妾告辞。”
安陵容走后,颂芝靠近年世兰,问道“娘娘,淑妃的话能信吗”
“她也是位痴情女子,入宫后也没做过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沈答应外祖送信一事并不难查,应当是真的。
曹琴默手里有不少本宫的把柄,她能背叛本宫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本宫绝不能留她。”
“娘娘,那咱们要如何做,可要送信到宫外去,查查刘畚是否真的被抓,此人是万万不能留啊。”
年世兰点点头,“你去写信送去宫外,本宫明日就要看到结果,去把曹琴默叫来,就说温宜想她了,不,不能让温宜见她,罢了,再容她猖狂一日,明日宫外消息送来再处置她。”
“是,奴婢这就去。”
“额娘,额娘。”
外头温宜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年世兰面上的狠厉顿失,快步朝温宜走去,将她抱在怀里。
“温宜怎么来啦,是不是想额娘啦。”
翊坤宫一片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