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那个女子幸运,虽说没有坐到皇后的位置,没有孩子,但哥哥还在,虽说都是将门出生,都是扶持丈夫登基...
年世兰越想越不对劲,自古以来开国功臣没有几个能安稳终老。
“颂芝,颂芝,快准备笔墨,本宫要给哥哥写信。”
颂芝担忧的给她倒了杯水,“娘娘是不是做噩梦了,年大将军好着呢,连皇上都要给年家两分面子呢,娘娘别担心。”
本意是说些好话安慰,平时她家娘娘最喜欢听这样的话了。
年世兰听得眉心直突,这样的话颂芝竟然时常挂在嘴边,说到底也怪自己,如果不是她经常提及,颂芝又怎敢常常拿这些话来恭维她。
话语里带了些烦躁,“这样的话往后一句也不许再提。”
颂芝不解,“为何啊,咱们将军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皇上也常常说咱们将军是位忠臣良将呢,娘娘您忘了皇上还赐给将军一件黄马褂呢...”
在她看来,她家娘娘是最好的主子,年家也是最好的主家。
年世兰捏了捏拳头又放下,秀眉轻拧,肃声打断了她要继续说的话,“这些话皇上说也就是了,咱们万万不可当真,警告翊坤宫上下,这样的话往后不可再提,若让本宫听到必要严惩不贷。”
看着颂芝颤抖的肩膀,软了声音,“年家正在风口浪尖上,若是有人拿了哥哥的把柄,少不得要参哥哥一本,好了,快去备笔墨。”
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披在身后,年世兰提笔正要写字,尤觉不够,将毛笔扔在一边,咬破手指要写一封血书。
惊得颂芝赶紧拦住,“娘娘,如止于此啊,若真要写血书,用奴婢的血就是。”
说就就要咬破自己的手指。
年世兰管不了这些,书信早一日送到,哥哥的危险就能少一分。
这一日宫里发生了三件事。
一是跋扈的华妃竟然病了,翊坤宫大门紧闭,连皇上也没能进去。
二是甄常在解了禁足。
三是浣答应贬为官女子,迁居冷宫。
慎嫔听到甄嬛解就禁足的消息后,发了大怒,将正殿几个花瓶摆件全砸了,伺候的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更是不敢劝说。
桑儿是她的陪嫁,比其他人多两分面子,只能强撑着劝解。
“娘娘息怒,您腹中还有龙嗣呢,太医说您受了惊吓需得静养,否则于胎像无益啊。”
见自家主子什么也听不进去,脖子一横,道“娘娘若真生气,也不能再砸东西了呀,上次夏公公送东西来时就说了,往后若是再砸就不给娘娘送了啊。”
慎嫔正要砸下一个花瓶的手一顿,又想到了什么,猛的将花瓶全部砸完。
袖子一甩,抬起下巴道“备轿,本宫要去碎玉轩看看甄常在。”
桑儿头都大了,生怕她再去给人两巴掌,皇上才吩咐解了禁足,她就去扇人巴掌,这不是明摆了和皇上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