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灯笼火把燃起,议事分赃厅里亮堂堂的。
铫期打出第一颗探路石,没有任何回响。
接着,又打出了第二颗、第三颗探路石,依然没有任何回响。
可以确定,安全了。
铫期向耿弇使个眼色,悄然摸出荆棘葱茏,向议事分赃厅靠近。
“这位将军,某家等候多时了。”
铫期刚刚摸到议事分赃厅附近,大胖子像是一堵墙一样,挡住了他的去路。
铫期一惊,刚要挥动弯月大刀。
嗖嗖嗖,
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寒意逼人。
“还有一位弟兄,让他也出来吧。否则,弓箭手伺候。”
铫期的心凉到了冰点。
打了这么多仗,这是最窝囊的一次。
还没有出手,就做了敌人的俘虏,
铫期觉得十分窝囊。
可是,就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与其被敌人乱箭射死,还不如假意投降,然后再择机逃跑的好。
“耿弇兄弟,你请出来吧。”
铫期无奈,只好把耿弇请出灌木丛。
耿弇这个气啊,
把铫期的先人问候了一遍,心说,你这个铫期,你被俘就行了,你还要把我给献出来,要不我也好找机会救你,这下好了,全都成了瓮中之鳖。
耿弇极不情愿地走出灌木丛。
这才看到,铫期的狼狈样子。
不过,还好,敌人似乎没有打算把他捆绑起来,到现在还用亮闪闪的大刀指着他。
“又一个手下败将。哈哈哈……绑了。”
大胖子一挥手,几个喽啰过来,这才把二人捆绑起来。
“大王把他们押往水牢里?”
“不,就绑在大厅两边的柱子上,一会儿,让他们看看好戏。”
捆绑好二人,大胖子这才走进大厅,吆五喝六地喝起大酒来。
铫期和耿弇仔细听着大厅里的动静,可是大厅内,除了喝酒划拳的声音以外,并没有其他事情。
两人十分纳闷。
三更天过去,大厅里静了下来,山寨里也静了下来。
“他老娘的,如果让我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扒了胖子的皮。哎呦呦,好困,好疼啊。”
耿弇毕竟是官二代,哪里遭过这样的罪?
即便是在战场上,与敌人打打杀杀,可是也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不但,出师不利。
而且,仿佛敌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一样。
“对,我也这样想,敌人怎么就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呢?”
铫期也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打了那么多仗,这是最为窝囊的一次。
嗨,听天由命,自求多福吧。
“铫将军、耿将军,你们还好吗?”
铫期、耿弇还在胡思乱想的后悔中,忽然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
两人左右看看,看守他们的小喽啰早已经不知道去处,但是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两人正在发愣。
嗖嗖,两把利刃飞过,切断了捆绑他们的绳子。
每人面前还晃荡着一根粗壮的藤蔓。
“抓住了!要快!”
铫期、耿弇醒悟过来,这是有人救他们来了。
两人二话不说,抓紧藤蔓,嗖嗖嗖,几下就爬到了房顶上,
“嘿嘿嘿,二位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