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祭坛的永夜冻得金属战靴咯吱作响,陈默的指尖在冰棺表面摩挲,触感从光滑冰晶逐渐变成凹凸符文 —— 那是三日前苏棠病毒反噬时,由他的血与冰凰之力共同凝结的饺子形图腾。此刻图腾边缘泛着微光,像在等待某种血脉的回应。
\"又梦见娘了。\" 他对着冰棺呵出白气,掌心雷凰印记在低温中凝成紫金色霜花,\"她在灶台前剁韭菜,说饺子褶要捏成冰凰尾羽的形状...\" 话未说完,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已滴在符文中央,冰晶表面突然浮出半透明的刀俎虚影。
苏棠的睫毛在冰晶后颤动,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滞。自从上次病毒反噬后,她的瞳孔就一直笼罩着冰雾,唯有在他触碰符文时,才会出现极细微的波动。他咬破指尖,用鲜血在图腾周围勾勒陈家祖训的雷纹,每一笔落下,冰棺深处就传来齿轮转动般的轻响。
\"默儿...\" 苏棠的声音混着冰晶碎裂声溢出,却在陈默抬头时戛然而止。他看见她右眼角的冰碴正顺着银发滑落,下意识伸手去擦,指尖却突然被冰蓝色瞳孔迸射的寒光冻伤,皮肤表面瞬间结出细密的冰棱。
\"对不起...\" 他缩回手,看着冻伤处迅速愈合的雷霆之力,突然想起初次在熵之祭坛相遇,她的毒雾面具下也是这样拒人千里的冷光,\"我只是... 怕你像娘一样,再也醒不过来。\"
冰棺突然发出轰鸣,饺子图腾的轮廓开始吸收他的血液,紫金色纹路在冰晶上流淌,竟拼出陈家祠堂地砖的完整图案。当最后一笔雷纹闭合,祭坛深处传来清晰的剁馅声,浓烈的韭菜味混着冰凰特有的冷香,瞬间弥漫整个舱室。
\"是娘的手艺...\" 陈默的喉结滚动,记忆如潮水涌来:十二岁那年暴雨夜,母亲在烛光下包饺子,韭菜末里混着她偷偷加的两勺糖,\"她说饺子是陈家女性守护血脉的契约,每道褶子都封着未说出口的牵挂...\"
冰晶表面突然浮现出动态符文,那是苏棠的记忆碎片:在旧宇宙的最后时刻,她跪在陈家祠堂,用冰凰羽毛蘸着自己的血,在祠堂地砖复刻饺子图腾。砖缝里渗出的,正是陈默出生时被初代密钥封存的第一声啼哭。
\"原来... 你早就知道这个密码...\" 陈默的手指抚过逐渐透明的冰晶,苏棠的睫毛在他掌心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当年娘用饺子留住我的魂魄,你就用图腾锁住病毒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