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辞是那种自己积极上进,也欣赏有野心的人,他觉得杨玉贞的做法每一步正正好踩在他的心坎上了!
简直就是一个民间谋略家。
“大乔你别怨你妈,你妈做得很对,这不仅是每个月十块钱和一点粮食的事,月亮的身份从此不同了,县政府的工作岗位,哪怕是我现在帮人想安排一个进去,都很难,还需要利益交换。何况她现在的外公手握实权……月亮进了单位,前途肯定极好。”
陆西辞想着,这家里有一个妈为孩子操着心的,真就完全不一样了,小月亮这才几岁,大乔妈就已经把她成年的事都安排好了。
乔云霆眨了眨眼睛,他当然不会怨妈妈,他知道妈妈这么做她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甚至可能会被人嘲笑是在抱大腿,但是女儿实实在在地得到了好处。
乔云霆敲黑板画重点,说:“我妈说孩子热孝在身,不能在你家住了。问住招待所需要开什么样的证明,正好她在那开好了带过来。”
陆西辞豪爽地说道:“我们是党员不怕这个!你让你妈来住就是了。”
小孩子热孝在身又有什么关系,而且还是自家的晚辈,陆西辞根本不讲究这些,家里空房子不住,住招待所,不是给公家添乱吗?
乔云霆就给杨玉贞回电话:“姑父说没事,就住他家,咱们是党员,不讲究这种东西。”
杨玉贞答应了,心里想着要是陆西辞那儿住得不方便,去招待所也可以。
反正说什么也要在这儿待到四月份,一定要解决掉乔云霆的危机。
算起来差不多有一百多天,也不是太久,就是全家住招待所也住得起,过日子嘛,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一转眼,杨玉贞重生都半年多了。
自从离了婚,她只觉得天地宽广,日子过得极为充实,连王柏辰的电话都没打过半个,乔明泽更是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至于那所谓的讨债鬼儿子和孙子,在她心里早就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一行六个人,个个精力充沛,上了火车一开始还兴奋了一阵,可没过多久,大家就觉得无聊起来。
火车有节奏地 “哐当哐当” 行驶着。到了饭点,杨玉贞想着给孩子们吃点热乎的,便打算点餐。考虑到安全,杨玉贞和包打听带着孩子们去吃饭,让杨老爹留守看着行李,人多在火车上还是有优势的,至少看行李这事能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时,一个焦急的年轻男人走过来,他站在不远处,看到杨玉贞一行人从卧铺车厢过来,眼睛一亮,赶紧凑了过来把杨玉贞挡住,道:“大姐,这位大姐,我找你们有点事!”
他想得是毕竟杨玉贞这边大人孩子这么多人,说不定能凑出一张票来。
包打听一看到有人挡路,汗毛都竖起来,立刻冲到最前面,挺“胸”而出,因为害怕,破锣嗓子尖利刺耳,“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