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圈一天没发,微信也不回,只有一个可能——你去看她了。”
我没说话。
她望了一眼马路对面热闹的人群,又回头看我: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净空?”
“像什么?”
“像一只想飞过去的候鸟,但冬天还没过去。”
我低下头,苦笑:“她今天生日。”
“我知道。”
“我以前……答应过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带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让她爸妈也刮目相看。”
“可是你看我现在……” 我摊了摊手,眼里全是自嘲,“我连个蛋糕都买不起。”
庄婧没笑。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是一张车票。
“这是什么?”
“去南城的夜车票。三天后发车。”
我皱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真想变强,就别再站在她身后看她了。你得走出去,走一条不属于她、也不属于这座城的路。”
“我在你身上看到的东西……不该就止步于一个‘仰望者’。”
我看着她,喉咙像堵住了一块冰。
她继续说:
“你可以选择继续等她,等一个不属于你的未来;
也可以选择,自己长出一双翅膀。
等你有了自己的光,再去决定——她还值不值得你追。”
我拿着那张车票,站在雨中,久久没说话。
—
那晚,我没有发信息,也没有送祝福。
只是一个人回到宿舍,把车票压在笔记本最后一页。
在那一页空白上,我写下:
“今天她十八岁生日,我没有打扰。
因为我忽然明白,若我真的想靠近她,靠的是距离,而不是站位。”
“我要走了,不是逃避,是为了回来时能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