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本能地一侧,迅速低身滚进庙柱后面,眼前一闪,寒光划过,紧接着一把片刀擦着我的头皮,带着凛冽的气势劈在了柱子上,震得整个破庙嗡嗡作响。
“动手,别让他走!”其中一人低吼,声音中充满了杀气。
对方三人全是蒙面人,手里各自拿着短刀和钢棍,除了一个人站在门口堵住了出口,另两人迅速开始包抄。
我的眼睛迅速扫视,看到佛龛边角落里那根折断的香杖,迅速伸手一把抓起,迅速挥向冲过来的刀锋。
我在庙里长大,木棍的运用早已是我第二天性,香杖一甩,砸在对方小臂上,只听得“咔”的一声脆响,敌人痛苦地惨叫了一声,身体后退几步。
然而,另一名蒙面人毫不示弱,立刻扑了上来。我闪身一侧,迅速转身用力一甩香杖,直接打在了他膝窝的地方,瞬间将其撞得整个身体像破布一样摔倒在地。
面对最后一个堵门的家伙,我心知不妙,他拿出一根甩棍,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
我一咬牙,迎上去,一声木棍折断的脆响在空气中回荡,香杖瞬间变得脆弱不堪,碎木四散飞溅。但就在此时,我脚下一挑,甩棍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直接扫中了他下盘,顿时把他打得一个踉跄倒地。
三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嘴里不停地骂着。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感觉到右手的伤口隐隐作痛,鲜血已经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但老乞丐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冲出庙门,毫不犹豫地踹开了破三轮车的车门,从车架底下翻出一把电警棍。
不知道是谁留下的,也不知道是否还有电,但眼下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我转身,看见三人缓缓爬起,似乎准备继续冲上来。我举起电警棍,啪的一声电弧闪过,蓝色的电流刺破黑暗,划破夜空。
三人愣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恐惧。
我冷声说道:“来,今天谁不怕死,就往前一步。”
三人对视了一眼,最后,他们咬牙切齿地退了回去,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破庙。
我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明白,这场闹剧远没有结束。
—
那晚,我没有回仓库,而是绕到了南城的网吧,冲进洗手间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坐下来,打开笔记本,写下当晚的日志:
“破庙三人,来者不善。”
“我被当成了替罪羊,或者送死品。”
“九叔未现,老乞丐神秘,眼神像是见过我,但我不认识他。”
“第一次,我觉得自己真的站在了一个岔口上。”
“庙门里是我曾经的命,庙门外,是别人的命。”
“我开始明白,江湖不是谁更硬,而是谁先死。”
我最后加了一句:
“如果哪天我死了,请把我埋在庙后山,靠近那颗老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