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因为一个女孩,被一个“看不见的人”盯上。
这一切开始得悄无声息,却像一只无形的手,从背后冷冷地掐住了我的喉咙。
—
那天早上,我还在后巷练拳。
搬货之余,我坚持每天练一小时,动作从佛寺的拂尘拳改成了自由搏击,硬中带狠,快中有稳。
打到第五组时,阿宝气喘吁吁地跑来:
“哥,有人找你——在前面那辆黑车里。”
我擦了擦汗,跟着走出去。
一辆挂着“江K”车牌的商务车停在仓库外,玻璃贴膜反光,看不清里面。
副驾驶摇下车窗,露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一丝不乱,穿着笔挺西装,一副“我不是来谈生意,我是来传话”的模样。
“陆明轩?”
我点头。
他淡淡一笑:“我们是林先生的朋友。”
我身体一僵。
“林……?”
“林若瑶的父亲。”
我眸光骤紧。
男人语气依旧平稳:“林先生最近得知女儿在这边上学,生活圈子稍微复杂了一点,便请我们来了解一下——是不是有些‘不适合’的朋友,出现在她身边。”
我声音冷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可你不是普通人圈子里的人。”
男人递来一张名片,写着“城市安全事务协调办”,落款是一串冷冰冰的手机号。
“林先生不希望你‘为难’。”
“所以就派人来施压?”
“不算施压,只是提醒。”
他笑,笑得优雅而有礼:
“有些人的路,不该交叉。
尤其是你的,和她的。”
“她是你能看见的人,却不该是你能靠近的人。”
我盯着他,没说话。
他说完,关窗,车扬尘而去。
我站在原地,拳头握得死紧。
—
“林家的人,出手了。”
我晚上跟庄婧说起这事时,声音冷得像风里带刀。
她没惊讶,只是问:“你怎么想?”
我坐在天台的破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以前我以为,距离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是钱,是身份,是命运。”
“现在我才知道——那不是差距,是隔离带。”
“我靠近一步,就有人按住我脖子。”
庄婧没说话,只把手机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