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人心的惨叫声,再次爆发,体内有东西在蠕动着,声音已经沙哑得如同被碾碎的砂石...
“她的心...好像在跳动着...在地上砰嗵的...”
“我是凡人...不能这样对待我...有违天道...”
族中长辈们依次步入大堂,且还抬着一个红头盖的新娘。
他们神情庄重而阴森,眼神不停的异常坚定,手里持着神秘且散发着幽暗光芒的法器。
法器上还镶嵌着几个宝石,幽幽的宝石冷光,仿若一个个恶魔贪婪凝视的眼睛。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长辈站立在新人的最前方,口中念念有词。
那古老而又邪恶的咒语声,回荡在整个大堂内,空旷深远而响亮。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恶魔的尖锐嘶吼,震动人心,让人心神颤抖。
灵魂仿佛都要被这邪恶的声音给硬生夺取,剥离肉体。
他的声音时而低沉,像是地狱深处的闷雷,时而高昂。
像是恶鬼在尖叫嘶嚎,节奏诡异,让人摸不清,难以捉摸。
仿若在与最邪恶的存在,进行着可怕的交易。
鬼仙!
那风儿忽然阴凉的滑过每人的脸盆,惊起人心神不宁的望着...
随着咒语的念动,其余长辈们也开始跟随着咒语的暗示。
围绕着疯子缓缓走动,步伐整齐而又沉重。
每一步都是在踏在心头上,让人心神荡漾。
他们手中的法器不时挥舞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神秘且带着光辉。
且还伴随着一阵阵阴冷至极的寒风,继续吹袭着。
那寒风如冰冷的利刃,切割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肌肤。
接着,有人从后方端来一个漆黑如墨的托盘。
上面正摆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还有一个古老的青铜碗。
那青铜碗,有着生锈的斑驳。
临近它,能感到有无数冤魂在碗中咆哮!
为首的长辈轻轻拿起匕首,在疯子的胸前捅了一刀,稍许扭了一下。
鲜血涌出,落入青铜碗中。
鲜血在碗中汇聚,且碗中还稍许的涡旋了起来。
很快伤口止住了,疯子也不再颤抖了...
之后,那位长辈端着青铜碗走到了新娘面前,从新娘头顶上缓缓的倒了下来。
血液透着头盖流向全身,他口中还不断在高呼着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此时,新娘的身躯缓缓地吸收了血液,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似乎有一股无形力量在掌控着她,令她动了起来。
牌位前摆放着的各种祭祀之物,也开始冒出滚滚诡异的青烟。
新娘身上也开始有着少许着白烟在上升,与之融合。
那飘荡的青烟白烟在大堂不断的扩大,自行凝聚成了一女子的面容。
那面容好生的扭曲狰狞,嘴里还似乎在念念有词,声音从远处而至,尖锐刺耳,听不清在诉说什么。
供桌上的香炉里插着的香,正在快速变短!
燃烧出的烟弯曲缭绕四周,形成奇异而恐怖的形状。
像是一张张痛苦至极而扭曲的鬼脸,在挥爪着...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阴冷至极。
又一会儿,猛然间呼啸而过,瞬间吹灭了大半烛火。
黑暗如阴兵过道一样席卷而来。
将大堂的大部分区域无情吞没,像是在征兆着什么!
那些长老们停止了走动,开始散开,腾出大片区域留给新人。
疯子醒转了过来,他很是激动的挣扎起来。
结了痂的伤口又开始出血,能清晰的感受身上的绳索越发的紧实,深深嵌入皮肉里。
勒出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洼。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嘶哑的嗓子,只能发出绝望的唔鸣,“仙,他...在向我招手!”
“它就来了...就来了...来...”
天空中,乌云滚滚而来,如同浓稠得化不开的墨汁,狠狠的吞噬了灰白色,彻底遮掩了原本那一丝微弱的月光。
一道闪电骤然划过,不是紫电。
是惨白般的白骨色。
在照亮着疯子那因极度痛苦、恐惧而扭曲得不成人形的面容。
以及那些神情冷漠、毫无怜悯的众人...
“泼!”
就在这时,族中长辈端着一碗散发着浓烈腥味、混杂的血水,狠狠地泼向了疯子。
血水在空中化作一团血雾,那诡异的气息瞬间如同瘟疫般弥漫开来。
让人难以呼吸,仿佛有恶鬼在伸着魔爪,抓着嘴巴。
紧接着,他们点燃了一种香料,那香料极其的恶臭,似是人间至邪、有苟拾、人便...
烟雾缭绕中,隐约可见一些形状扭曲超乎想象的黑影。
在围绕着疯子作出穿透的阵势,时而显现,时而退隐。
那些黑影有的形如枯槁的手,有的状若狰狞的面孔,发出令人灵魂颤抖的尖叫...
随着仪式的推进,疯子渐渐没了声音。
灵魂和肉体都受尽了折磨,一点点的被抽离、撕裂。
大堂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冷得像是一座冰窑。
墙上竟是慢慢渗出血迹,那血迹顺着墙壁蜿蜒流淌,像是鬼画符。
像是在对着两新人无尽的诅咒。
地上的石板缝隙间,也开始有血水冒出,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血洼。
且有着各种神秘符文在流转,仿佛是地狱门在张开!
整个大堂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似是有无数双来自黑暗深渊、充满贪婪与邪恶的双眸在窥视这一切。
也似乎想带着更多圣人的灵魂、魂魄带入深渊一同沉沦!
突然远空中,出现一道喝声,“畜牲!”
“尔等岂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