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干部更是激动得眼眶泛红:“赵东来同志,我代表唐山人民感谢你!” 说着,紧紧握住赵东来的手,记者眼疾手快,抓拍了这感人的瞬间。
上海,张婉婷家中,陆父陆母望着儿子的相片,重重地叹了口气。陆母率先开口:“晨道这孩子没福气,我们不怪你。房子我们愿意留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张婉婷心里 “咯噔” 一下,有些心虚地应道:“妈,您说!”
自从丈夫离世,她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这事因她而起,要是没和陆晨道吵架,他也不至于出事。
“房子给你,可你不能改嫁,陆欣更不能改名,不能管别人叫爸爸。” 陆母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话一出口,张婉婷心里更虚了,心说:“陆欣本就不是你们陆家的种儿!”
陆父见张婉婷面露犹豫,赶忙打圆场:“这要求确实有点过分,你还年轻。这样吧,把陆欣给我们老两口,这房子还是你的!”
“爸,妈,陆欣不能给你们!这房子我也不要,你们有空可以来看他。” 张婉婷态度坚决。
陆父陆母一听,脸色骤变,如今儿子没了,陆欣可是他们唯一的念想。
陆母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孩子必须留下!我们陆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了!你有啥要求尽管提!”
陆父也附和道:“对,孩子奶奶说得对!有啥要求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绝不含糊。你妹妹不是还在东北边境农村嘛,我们想法子把她调回来。”
可张婉婷紧闭双唇,一声不吭,她哪敢说出实情,要是说出来,社会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就在这时,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张婉宁。“小宁,你咋回来了?” 张婉婷又惊又喜。
“现在东北没啥事,我请假回来过年。” 张婉宁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份报纸,递给张婉婷:“姐,给你看个东西。”
张婉婷接过报纸,一眼就看到标题:《京城抗震英雄向灾区捐款 500 万》。上面还有四个人的照片,赵东来虽没有正面照,但那背影她再熟悉不过。又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她心里清楚,那肯定是安宁,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她太想念自己的女儿了,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估计早把她这个亲妈忘了,抱着安宁的应该是赵东来的新媳妇。她也认出了赵冬雨,只见她一脸傻笑。
陆父陆母瞧着两人盯着报纸发呆,满心疑惑,陆母一把夺过报纸,一瞧,她知道张婉婷的前夫姓赵,文章里也提过捐款人姓赵同志,瞬间明白了什么,阴阳怪气地说:“你前夫发达了,你是不是打算带着陆欣去投奔他?别做梦了,人家能要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戳中张婉婷的痛处,她彻底爆发了:“对!我是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告诉你们,陆欣根本不是你们陆家的血脉!他是我前夫的儿子!”
这一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把老两口炸得目瞪口呆。张婉婷也顾不上许多,房子也不要了,抱起陆欣,拉着张婉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陆父当场就晕了过去,陆母慌了神,赶忙叫人把丈夫送去医院。
张家,张婉婷抱着孩子和妹妹坐在沙发上,屋内气氛压抑,张父张母沉默不语。
这几天,陆父陆母天天上门闹事,骂张婉婷搞破鞋、不要脸,不光在家门口闹,还闹到每个人的单位。
王秋云看着大女儿,声色俱厉地问:“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是不是赵东来那个王八蛋的?说呀!”
张婉婷泣不成声,一五一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张婉宁难以置信地看着姐姐,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真行!姐,我看错你了!” 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王秋云仍不罢休:“不行!咱们家会被你毁了。你现在就去公安局,就说当初赵东来强暴了你,你也是受害者!听到没有!”
张婉婷抱紧孩子,态度决绝:“我是不会去的,你要狠心,就让我跟孩子睡大街上!” 此刻的张婉婷,满心绝望,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屋里的张婉宁,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当初她支持姐姐离婚,心里还存着点小心思,想着姐姐离婚后自己能上位。
结果赵东来回城娶了别的女人,现在姐姐又曝出孩子是赵东来的,她一时半会儿实在接受不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半夜,她突然坐起来,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要是赵东来的妻子知道他还有个儿子,会不会跟他离婚?那自己不就有机会了?
想到这儿,她立马起身写信,可刚写没几笔,又停了下来,内心满是愧疚,最后把写好的东西撕了个粉碎。年都没过,她就坐火车去了京城,对外说是去看孩子。
此时,快到大年三十了,赵东来一家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这几天,赵东来风头无两,捐款的事得到表彰,北影厂和上影厂都找上门,希望他能去电影厂工作。
“哥,你可以推荐我去电影厂呀!我想当电影演员。” 赵冬雨又有了新目标。
赵东来没搭理她,看向老婆陈玉婷:“你要是想去,我跟北影厂的人说一声,一句话的事儿。”
“我不去!让冬雨去吧!我还是想去文工团唱歌。” 陈玉婷的语气坚定。
“谢谢嫂子,这回我能去拍电影喽!” 赵冬雨笑得合不拢嘴。
“爸爸,我长大了和姑姑一样拍电影,和妈妈一样去唱歌。” 安宁奶声奶气地说。
“你这小家伙,可真贪心!” 赵东来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这时,门被敲响了,赵冬雨蹦蹦跳跳地去开门,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张婉宁。她站在纷飞的大雪里,看着屋内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心瞬间软了下来,那个疯狂的念头也被她狠狠压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 赵东来一脸疑惑。
“我过来看看安宁!” 张婉宁低着头说道。
“哦!安宁挺好的,你姐她怎么样了?” 赵东来关切地问。
“我姐刚死了丈夫!” 张婉宁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