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派密室内,三盏引魂灯悬浮在青铜支架上,幽蓝火焰在特制的琉璃罩内诡异地扭曲。陆明远戴着从机关匣改造的护目镜,举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灯座纹路,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瞪大:“这些凹槽和星图上的星座轨迹完全吻合!但……”他用旱烟杆戳了戳灯芯,琉璃罩发出嗡嗡的震颤,“这火焰里的人脸,分明是被封禁的前朝冤魂。”
沈清绝擦拭长剑的动作顿住,叶惊鸿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焦黑的软鞭。自从地宫脱险,她总觉得体内有股寒气游走,此刻听到“前朝”二字,后颈的胎记突然灼痛起来。咸鱼的警报声突兀响起:“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叶惊鸿基因序列与前朝皇室数据库匹配度99%!”
“什么?”陆明远手中的放大镜应声而碎,护目镜的镜片也迸出蛛网般的裂纹。还未等众人反应,密室外突然传来骚动。阿福撞开门冲进来,脸色煞白:“师叔!江湖上到处都是消息,说叶姑娘是……是失踪的前朝长平公主!”
叶惊鸿踉跄后退,撞上摆满机关零件的案几。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被刺客追杀的雨夜、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掌心的玉佩、还有那枚与引魂灯纹路相似的胎记。沈清绝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在触到她衣袖时僵住——若她真是前朝公主,玄霄派与幽冥教的恩怨,岂不是又添新结?
“这是天命阁的阴谋!”陆明远猛地拍案,震得引魂灯剧烈摇晃,桌上机关零件叮当作响,“他们故意散播消息,想借复国之名挑起江湖大乱!”他展开连夜绘制的情报网地图,红点密密麻麻标注着谣言扩散的轨迹,“叶姑娘,你可还记得幼时的事?玉佩还在吗?”
叶惊鸿颤抖着从贴身衣袋掏出半块羊脂玉,温润的玉面刻着缠绕的藤蔓。陆明远将残页上的星图投影在玉佩上,藤蔓竟与星图中的银河轨迹重合。咸鱼机械音带着罕见的急迫:“确认身份!玉佩为前朝皇室血脉的直接凭证!”
与此同时,引魂灯中的幽蓝火焰突然暴涨三倍,护法那阴恻恻的声音裹挟着黑雾传出:“长平公主现世,天下该易主了!玄霄派包庇逆党,江湖正道该讨个说法!”火焰在空中凝成天命阁的图腾,护法的虚影从火焰中探出利爪,“沈清绝,你保护妖女的罪名,这辈子都洗不清!”
“阴魂不散的老东西!”陆明远暴喝一声,从怀中掏出在栖凤阁找到的《机关秘术》残页。他咬破指尖在残页上画下复杂符文,将其投入引魂灯的火焰中。符文燃烧时迸发刺目金光,护法的惨叫声震得密室内的琉璃罩寸寸龟裂:“你竟敢用……上古封禁术……”随着最后一声哀嚎,幽蓝火焰彻底熄灭,只留下缕缕白烟飘散在空中。
“总算是清净了。”陆明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头却见沈清绝与叶惊鸿神色凝重。沈清绝望着玉佩与引魂灯,剑眉紧锁:“阿远,就算能封住消息,天命阁也不会善罢甘休。”
叶惊鸿握紧玉佩,红衣下的身形微微发颤:“或许我该站出来,以长平公主的身份……”
“且慢!”陆明远突然掏出个扎满红绸的风筝,“山人自有妙计!我们来场……真假难辨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