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茶言轻轻地把白皙的手放在脉枕上,葛大夫给他把脉。眉头紧锁,虚脉无力,病在肝肾,却一时也找不到原因,观面相,舌苔厚重,面色惨白:“姑娘最近饮食上有什么变化吗?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罗茶言仔细回想了下:“倒也没有。府里的吃食都是固定的,每天吃的和往常也没有不同,但最近由于胃口很差,吃得倒是不多。”
葛老大夫轻轻捋了捋胡须:“应该是长期吃了什么轻微的毒物。”
罗茶言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她从怀里取出几粒药丸:“葛大夫帮我看一看这个,上次咳嗽痊愈之后,我爹说我身体弱,还是应该调理一下。便让我去扁鹊阁,找王大夫给开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丸。”
“服用之后可有效果?”葛老大夫看看药丸,拿过来闻了闻,又抠下一点来,尝尝,还是撵着胡须思索……
卢生很好奇:“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葛老大夫心思没在上面,胡乱的回道“酸酸甜甜的。”
罗茶言都被二人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忙着聊味道,只能把话题拉回来:“刚吃那几日倒是明显,思绪没有那么紊乱,不太焦虑,也好入睡了。但最近,白天却总是睡不醒,我想着可能是药效太好,白天也贪睡了些。晚上就不太能睡好了。我也没有太在意……”
“最近是不太舒服?”葛老头这问得也是废话,要不然她能晕在卢生怀里?她也是要脸的好不好?
“是的,老是感觉到心慌,恶心,府里的人说我脸色发白,我就有些害怕了,怀疑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葛大夫闻了闻药,没闻出个所以然来,尝着味道也挺正常,应该是毒物添加的不多。
他灵光一闪,想到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带着几人,进到后堂:“卢香,你的小灰,小白呢?”
卢香擦擦手,从厨房里出来答道:“在窝里睡觉吧。”抬头看见卢生:“卢生来了?”几天不见,见之欣然。
葛老头才不管他们姐弟情深:“先别管你弟了, 先管狗,先管狗,把狗提出来。”
这话说的,好像卢生还不如一条狗了!
小灰被提出来,葛老头指着狗:“卢生啊,你这两只狗可是好狗呀,我也是这几天偶然发现的,他们竟然能分辨出药的味道,”
卢生也颇为惊奇,要真是这么能耐,他搞了大半辈子的药,还真是不如一只狗了。
“我随便拿一副药渣子放在它们面前,只要闻一闻,就能在药柜里面找到对应的药,你说是不是很神奇?”葛老头还一脸得意,但他也不想想,那狗又不是他的,他得意个什么劲儿?
卢生听了,只能夸赞:“哦,还有这本事。我不如也。”
只见小灰闻了闻罗茶颜的药丸。然后就蹦蹦跳跳的跑出去,跑到后堂堆起来的药袋里,找到很多对应的药材。
确实是一些滋补的药材,贵重一点儿的有:人参,鹿茸,便宜点儿的也都是些当归,党参,地黄,川芎这样子对女性身体很好的东西。
最后,小灰却钻到一个橱柜下面,对着一个陶瓷的瓶子一直狂吠。葛大夫面色有些凝重,从橱柜下面,把那个陶瓷的罐子取了出来。
葛老头打开罐子,里面是红色的粉末:“这是铅丹,虽然叫丹,但只是这种粉末,外用可以止血化脓。一般很少内服,当然如果癫痫这一类的抽搐病症,也是可以内服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