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采桑子》是勾栏唱曲最喜欢的词牌,龙墨自然是熟悉的很。拿着折扇,敲着节拍,唱出两句《采桑子》:
“世间常赞瞎猫幸,偶得死鼠心欢喜。岂知背后,无筹无备,皆是虚名起。”
龙墨写的是一首“打油词”,但韵律还算得当。不过文采也只是半灌水响叮当,下阙词就再也想不出来了, 只能推给下首:“这下半阙就交给卢生了。”
一般雅集行酒令,半阙词也是可以的,无非玩乐而已,龙墨自然是要推出去难为卢生的。
武文还得先替表弟解释两句:“我表弟一直生活在村里,也没有上过学,你别说作词了,你就让他利索的说两句顺口溜,估计都很困难,刚才的对子,他估计也是道听途说,也就知道些中药,刚好让他赶上了。今天这填词酒令是有些难为他了,不如让他自罚一杯可以了。”
龙墨却不答应:“我这半阙词,虽然是作的高深了一些,卢生兄弟可能听不懂。但一杯浊酒怎么能算惩罚呢?这米酒可也是美味,在村里可是喝不到的,把奖赏当惩罚,这可不行!”
“那也是,这米酒对表弟来说确实是奖赏,不算惩罚,不如让表弟给大家学个猫叫吧!最好能叫出瞎猫的凄凉感。”
“武兄,这个提议甚好!卢生你就学一声瞎猫叫吧!”
众学子发出一阵嬉笑声……
“这龙墨填的词很好吗?”卢香小声的问罗茶言,她有些担心,她虽然最近跟着葛大夫学了一些汉字,大多都是《汤头歌》《黄帝内经》上的文字,这些附庸风雅的宋词,她确实还听不出好坏来。
罗茶言轻蔑的一笑:“算是勉强压住了韵脚,平仄都还欠缺,更别提什么寓意高远了,用来行酒令,不会被罚而已。”
“哦,原来他也只是个半灌水。武文?龙墨?这两人还真是喜欢 舞文弄墨 呢?”
罗小姐掩住嘴偷笑道:“你这是一语道破他们名字中的玄机了。”
林姨娘也想看卢生先出个丑:“博启,卧春,你们先别着急,还是等卢生自己来吧,万一人家也能做上两句顺口溜,只要这字数合得上,就算他过了吧。若是数数字都不会,字数节拍对不上,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下面又来一堆人附和:“师娘,真是仁厚!顺口溜也算吧。”
“咱们师娘这就是有教无类,那卢生你就先来个顺口溜吧。”
“数数字你会吧,第一句得七个字,这个不难吧?你会数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