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茶言昏昏沉沉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她小心的试探道:“爹爹,要是这府里有人要害我怎么办?”
罗老爷满不在乎:“你啊,总是想得多。”
转头又对林姨娘笑了笑,似是想起一段笑话,眉飞色舞的讲道:“茶言小的时候,可有意思了,那年她大概四岁,见府里丫鬟杀鸡,得把鸡先给清洗了,她问丫鬟为什么要洗,丫鬟说洗干净了才能吃啊。
下午,几个小厮又杀猪,先把猪毛给褪了,她就问人家这干嘛能,下人跟她说,放在水里把猪毛褪了,才好杀了吃啊。
后来晚上,让她洗澡,四五个丫鬟,愣是没把她按下水……
“哈,哈,哈……”说完,罗老爷和林姨娘都笑了。
只有罗茶言,她笑不出来,这个笑话他父亲已经讲了无数遍……
林姨娘笑的花枝乱颤:“就是啊,老爷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把茶言当成一个宝,别说想害她了,就是磕着碰着一点皮,大伙儿可是都心疼的紧呢。”
罗茶言不说话了,她开始吃饭。
吃吧,死了也就死了,爹爹也不会再为难了。
她生来就是个不祥之人,母亲走了,父亲也因为在“天书运动”中上书直谏,被贬官到亳州。
……
饭后,林姨娘喊过身旁婆子:“看来,这药丸的事情,让这丫头给发现了。”
婆子显得很慌张:“回头要是小姐给捅出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