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书架上的故纸堆里,拿出一页泛黄的纸,交到呼延静婉手中,开头写着几个字:青蒿黄酒方。
呼延静婉站起身来:“对,就是这张药方,我们呼延家找到的就是这张药方,和宫里留存的药方比对过,确实是出自安太医的手笔。”
卢生疑问道:“十六年前?可是够久的,那他后来人去哪里了?”
“斯人已逝,驾鹤西去了。疫病结束,他没有挺过来,成了最后一个倒下的人。”
呼延静婉却是不相信的:“那这张药方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又出现在亳州城里。”
“还能怎么回事,我不是又拿出来了一张吗?之前那张也是,一个村子的人说那里很多人拉肚子,会不会是又有疫病。我便把方子给了他。好在虚惊一场,并没有严重的疫病。”
呼延静婉狐疑的看着葛老头:“你不会就是安自良吧?”
葛老头笑笑:“小姑娘,疑心太重,容易长皱纹的。”
余德盛出来作证了:“那不可能。我师傅这点水平,我还能不知道,他哪儿配当太医,而且我从小在回春堂长大,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去过什么京城?我父亲跟他还老相识呢,他要是什么御医,我父亲能不知道?”
呼延静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没有抬头纹,还不用担心皱纹的事情不:“那敢问葛大夫今年贵庚?”
葛老头抬抬额头露出很深的褶子:“小姑娘,你就不用怀疑了, 我不是安太医,今年刚过耳顺,六十有一了,怎么样,年纪对不上吧?”
“才六十一岁?”看他的长相,也确实差不多就是六十出头的年纪。呼延终于是放下了怀疑。
“你就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他确实已经不在人世了。”
……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回春堂外又飘落一些细小的雪花:“那行,我就不打扰葛大夫了,谢谢您告知他的消息,虽然我不太相信。”呼延静婉倒是挺直白。
“小女子先告辞了!我最近都住在正阳大街的,五柳客栈,如果葛大夫还有什么线索,不管是关于安自良或者他的后人,可以随时到客栈找我。”
“该说的都说了,他也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后人,只是留下几个方子,人生在世,留下几个方子已经是不容易了。小姑娘还是别再心存幻想了,再去找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