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虽然不雅致,但主营菜品,调料特色都表现得明明白白,通俗易懂多好的。这下倒好,这胡大人,问都不问一声,就给直接改名了,一点不尊重知识产权啊。
他也承认,这“无虞楼”是挺雅致,但是听着有点“无语喽”,好歹问他一声啊!问都不问就给直接改了?!
卢生看着胡铜退拿着那只“大斗笔”,心里暗骂了他一句“大逗逼”。
今天这谐音梗,卢生算是编爽了。
……
不爽归不爽,卢生还是的陪着笑:“胡大人这牌匾,果然文雅,通达,改得好,改得妙啊!”可不是嘛,还改得卢生都呱呱叫!
王大人也赶紧拍马屁:“就是,这名字改得简明精妙,文采通达,这一看就是大酒楼,那什么吴茱萸,火锅的,一听就是路边摊,这知州大人一改,格调提升很大啊!”
纸已墨字,木已成舟。卢生也只能认了,盘算着回头在招牌下面再题一行小字,写上:“主营:火锅,烧菜,小面条……”
总之,这格调必须给降下来,不能只升仙气,不沾人气啊!
……
天顺楼二楼,每个包间里有一个玄窗,能看清一楼的舞台。
此时,包间里还坐着一桌人,四五个大佬,他们也没有下楼敬酒,也没有去吃卢生做得打卤面。
张诚一 端坐上首,于夫人端坐右侧,林氏牙行的林老大,三黄药行的黄掌柜都正襟危坐。
于夫人看看眼前光景,有些失落……
去年端午宴的时候,黄、白、朱、兰,四位商会长老可都全部在场,林氏牙行的林大,扁鹊阁的王敖,也都是能上桌吃饭的。
他们的头发颜色“五彩缤纷”,下楼敬酒的时候,都能吸引宾客们的目光,一时风光无两,就连州府的官员都要来敬酒的。
谁知,到了今年,几位长老死的死,走的走,白掌柜也在楼下忙得焦头烂额,而楼上这几位……也是各怀心思。
于夫人喝了一口雄黄酒,心中五味杂陈,感叹道:这队伍是越来越不好带了。
张诚一 用筷子挑起一粒花生米,后槽牙嚼了嚼,读书人的外表下,也是自带着一股痞气:“于夫人,这卢生倒是张狂,据说商会的生意被他搞砸了不少,眼看这酒楼估计也得被压一头,于夫人就想不出一点对策?”
于夫人觉得今年的雄黄酒,越发苦涩了:“张大人,您一家老小,也都折在了亳州城,您不是也对付不了卢生嘛!”
张诚一突然觉得口中苦涩,把口中花生吐出来,竟然是发霉的:“哼,于夫人不必激将于我,我一家老小的死,不过是个意外,跟卢生的表妹或许有点关系,倒也牵扯不到卢生头上!”
于夫人轻蔑的笑笑:“据我所知,令兄发病前一日,去了凤溪村,找安大夫诊过病,安大夫给他施展了鬼门十三针,这安大夫可是卢生的师父。”
“安自良已经死了,我也查过了,他们二人相识几个月而已,并无师徒名分。”张诚一还是比较清醒了,他已经看出来了,于夫人就是想利用他,借刀杀人。
于夫人不去辩驳,继续讲到:“哦,是吗?我还听说令兄回家的时候,卢生送给你嫂子一个花环,那可是天仙子花做的,这件事想必张大人也是清楚的吧。”
张诚一不会轻易上当的:“那花环我问过嫂子了,是她自己去田里采摘的。我是宁愿相信我嫂子,还是相信你几十里外的编造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