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最为繁华热闹的朱雀街上,济世医馆的金字招牌在日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往来行人匆匆,却都不禁对这家声名远扬的医馆投去敬重的目光。医馆主人洛风,医术精湛、医德高尚,每天从早至晚,前来求诊的病患如潮水般涌来,他总是耐心诊治,不曾有过一丝懈怠。而在那些难得的闲暇时分,洛风便会将伙计们召集起来,连同自己十七岁的儿子洛羽,一同围坐在医馆大堂,开启一场场关于医术与药材的知识盛宴。
这日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光柱中尘埃悠悠起舞,为静谧的医馆添了几分闲适。洛风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把晒干的地肤子,面带温和的笑意,招呼众人围拢过来。
“今日,咱们来讲讲这地肤子。”洛风的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在大堂中缓缓回荡。他轻轻捻起一粒地肤子,放在掌心,展示给大家,“你们瞧,这地肤子呈扁球状五角星形,直径不过1 - 3毫米,外被宿存花被,表面或是灰绿色,或是浅棕色,周围环绕着膜质小翅5枚,背面中心有微微突起的点状果梗痕及放射状脉纹5 - 10条;若是轻轻剥离花被,便能看到半透明的膜质果皮,里头藏着扁卵形的种子,长约1毫米,漆黑如墨。”
洛羽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手中的地肤子,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求知的光芒。他自幼在医馆长大,耳濡目染间,对医术早已心驰神往,满心想着有朝一日能像父亲一样,妙手回春,悬壶济世。
一个年轻伙计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洛师父,这地肤子看着平平无奇,它究竟有啥大用处啊?”
洛风正要作答,医馆的门帘一挑,走进来一位温婉端庄的女子,正是洛风的妻子。她经常和洛风一起治病救人,研习医术,聪慧过人,平日里在医馆帮忙,对药理和病症诊断颇有见地。
“这地肤子的用处可多着呢。”洛风的妻子笑着接过话茬,莲步轻移,走到众人身边,“它性寒,味辛、苦,归肾、膀胱经,最擅长清热利湿,祛风止痒。像那些因湿热下注引起的小便不利、淋沥涩痛,还有皮肤瘙痒、风疹、湿疹等病症,用地肤子入药,往往能收获奇效。”
洛风赞许地看了妻子一眼,补充道:“没错,在许多治疗泌尿系统疾病的方剂里,地肤子都是不可或缺的一味药。就说《外台秘要》中的地肤子汤,用地肤子配伍知母、黄芩、猪苓、瞿麦等药材,专门对付下焦湿热、小便不利之症,效果显着。”
说到此处,洛风忆起多年前的一个病例,便兴致勃勃地讲给众人听。那是一个酷热难耐的夏日,整座京城仿佛被放进了巨大的蒸笼,闷热潮湿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一位名叫李福的中年男子被家人心急如焚地抬进了医馆。李福面色惨白如纸,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双手捂着腹部,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他已经多日小便不通,腹部胀痛难忍。
洛风为他仔细诊断,一番望闻问切后,心中已有判断:这是湿热蕴结膀胱,导致气化不利。于是,他迅速开出了以地肤子为主药的药方,又辅以清热通淋、利水消肿之品。
“那李福刚开始还将信将疑,毕竟这小小的地肤子,看着实在难以想象能治好他这严重的病症。”洛风回忆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可神奇的是,服药一剂后,他的胀痛就减轻了许多,当晚便有了尿意。三剂药服完,小便基本恢复正常,人也精神抖擞起来。”
伙计们听得入了神,纷纷发出惊叹,对这看似平凡的地肤子刮目相看。洛羽更是激动得脸颊泛红,大声说道:“父亲,等我学好医术,也要像您一样,用这些神奇的药材治病救人!”
洛风的妻子看着洛羽,眼中满是鼓励:“洛羽,只要你用心钻研,将来必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医者。”
这时,另一个伙计又抛出问题:“师父,这地肤子除了入药,还有别的用处吗?”
洛风还未开口,妻子便抢先回答:“当然有啦。地肤子的嫩茎叶其实是可以食用的,它富含维生素和矿物质,口感鲜嫩,还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在春夏季节,采来地肤子的嫩茎叶,洗净后凉拌或者清炒,便是一道美味又健康的菜肴呢。”
众人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这小小的地肤子竟有如此多的用途。
洛风接着说:“而且,地肤子在民间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相传,古代有一位姑娘得了怪病,全身长满了红色的疹子,瘙痒难耐,寻遍了名医都不见好转。一天夜里,她梦见一位白发老者告诉她,用一种长在路边的草的种子煎水服用,再用草的枝叶煮水擦洗身体,病就能好。姑娘醒来后,半信半疑地按照梦中的指示去做,没想到几天后,她的病真的痊愈了。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位姑娘,便把这种草叫做地肤子。”
故事讲完,伙计们个个拍手叫好,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们围在洛风身边,七嘴八舌地说:“师父,我记下了,我一定谨遵教诲,用您教的去救更多百姓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