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情丝初见(1 / 2)

陌尚玉接过信件,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一沉。这些所谓的隐秘,他并非一无所知,语缦烟进宫前的过往,他早就有所耳闻。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霜般冷冷落在温雅宁身上,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宁嫔,你从何处听来这些事?后宫之中,仅凭捕风捉影便编排他人,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话说得严厉,可看着温雅宁那张与温苑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他心底那股即将涌起的怒火,又莫名被压下了些许,语气也不自觉缓和了一些 。

温雅宁心中猛地一紧,皇上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皇上,臣妾只是忧心后宫安稳,绝无恶意……”她赶忙解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陌尚玉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温雅宁脸上停留片刻,而后缓缓开口:“朕明白你的心思,也多谢你此番提醒。其实,语常在这些过往,朕早就知晓,且并未放在心上。林都尉对她有救命之恩,这份情谊朕也清楚。”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转为凝重,口吻虽平缓却带着几分不容小觑的意味:“宁嫔,此事干系重大,朕盼你能将其深埋心底,往后莫要在后宫中随意议论。语常在生性纯善,若因这些过往平白遭人猜忌、受了委屈,朕心里也着实不忍。往后你行事,还望多多留意,谨言慎行,莫要再卷入此类事端。”

温雅宁满心惊愕,本以为攥在手中的这桩秘事,能化作一把利刃,直直刺向语缦烟,将其狠狠打压。可没成想,皇上对这些事了如指掌,她的算计瞬间落空。心中纵有万般不甘,面上却依旧强装镇定,缓缓低下头,极力维持着平日里端庄的模样,轻声应道:“臣妾谨遵皇上教诲。”话里话外,难掩失落之意。实际上,她心里门儿清,这一回合自己已然败下阵来,当务之急,只能咽下这口气,暂且将此事搁置,免得再惹皇上厌烦,把自己的前程给断送了。

陌尚玉凝视着温雅宁,看着那张与温苑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怅惘。曾经,温苑行事大气磊落,从无这般狭隘心思。如今看到温雅宁耍弄这些小心机,对比之下,失望之感油然而生。他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退下吧,好自为之。”

温雅宁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御书房,她知道,自己这次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但她心中的妒火并未熄灭,反而烧得更旺。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扳倒语缦烟,重新夺回皇上的宠爱。而此时的后宫,依旧平静,可在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语缦烟在清和殿中调养身体,她还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危机。

又是一日,陌尚玉在御书房中埋首于如山的奏折之间,朝中诸事繁杂,各方势力的博弈、民生的琐碎都需他一一权衡决断。可即便政务缠身,他的心却始终牵挂着清和殿中的语缦烟。每批复完一份奏折,他都会不自觉地抬头望向窗外,仿佛能透过层层宫墙,看到那抹柔弱却坚韧的身影。

终于,当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隐没于天际,陌尚玉长舒一口气,搁下手中朱笔。他揉了揉酸涩的眉心,心中念着语缦烟,一刻也不愿多停留,起身便匆匆朝清和殿走去。一路上,宫人们见皇上脚步匆匆,神色间满是急切,皆纷纷避让,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清和殿内,秋月正小心翼翼地为语缦烟处理肩头一处旧伤。这伤口乃是许久之前留下的,虽说表面已然愈合,可太医曾言伤了筋骨,往后得长期用药调养,稍有不慎便会引发疼痛。秋月望着那处仍留淡淡痕迹的伤疤,不禁暗自揪心,单瞧这浅浅印记,便能想象得出当时受伤时,语缦烟遭受了何等剧痛。

语缦烟微微侧着身子,衣裳半褪,露出白皙如玉的肩头和精致的红色肚兜。露出如雪般的肌肤与那仍留淡淡伤痕的肩头。她神色略显疲惫,轻声说道:“秋月,近日这伤痛发作得愈发频繁了。上药之时倒还罢了,并无痛感,只是前几日遭了那大寒侵袭,往昔旧伤仿若被重新勾起,这几日几乎每日都要痛上一番 。”

秋月一边小心地揭开药膏的包装,一边安慰道:“娘娘莫急,太医开的这药膏灵验得很,坚持用着,定能慢慢好起来。”

语缦烟微微点头,眉头轻蹙,“也多亏了这药膏,每次敷上,总能好受些。”

就在这时,陌尚玉悄然踏入殿内。他本欲出声,目光触及专注换药的二人,生怕惊扰了语缦烟,便抬手轻轻摆了摆,示意随行的太监宫女莫要通报。他放轻脚步,缓缓靠近,目光落在语缦烟肩头那已然淡去、却仍留些许痕迹的疤痕上,心中似被重锤击中,一阵揪痛,涌上心头。

陌尚玉悄然走近,并未言语,只是目光坚定地看向秋月。秋月一抬眼,陡然瞧见皇上,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刚要行礼出声,陌尚玉迅速伸出食指,置于唇前,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要出声。随后,他微微俯身,眼神示意秋月将换药的物件交予自己。

秋月点了点头,福了福身,悄然退下。

语缦烟并未察觉身后之人已换,只觉换药的动作依旧轻柔,便又夸赞道:“秋月,今日这药似乎更清凉些,上起药来舒服多了。”

陌尚玉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语缦烟还以为是秋月在为她上药。他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并未出声打破这误会,手上动作却愈发轻柔,看着语缦烟半露的曼妙身姿,那如雪般细腻莹润的肌肤,线条柔美而纤细的腰肢,恰似春日里最撩人的景致。

陌尚玉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意自心底悄然蹿升。自温苑离世后,他便将内心的情感深埋,一门心思沉浸于朝政之中,极力压抑着所有的欲望。